蚕宝宝的胡杨心结 文 雄鸡报晓
大西北是蚕宝宝和我的前世乡愁,这就是我们夫妇俩数次去西北采风的缘由。 前年两次去新疆,为的是什么,是胡杨。
中国的文人骚客,爱拿松梅竹菊说事。说得是如何做人、品味、风度、气质等等,不错。 然而,胡杨没有这般的矫情、做作、呻吟或闲适, 因为它要直面生命最源初最终极的拷问——活着、还是死亡。
胡杨如是答问:不是艰苦卓绝的活着,就是艰苦卓绝的死亡。 因而,活着一千年不倒,倒下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朽,这就是胡杨的精气神。
那些日子,蚕宝宝和我沿塔里木河,穿腾格里沙漠,拍尽了新疆的胡杨。 但我们还在寻觅,期待着一个道别仪式。
最后,终于在一处死亡沙漠的绝地,一片死亡胡杨林的坟场,看到了一株活着的、伟岸而苍劲的胡杨。 重重摧残之下不夺尊严,累累磨难之中仍显高贵。当作生死线上最后一搏的关头时, 张扬出无以伦比 惊魂动魄的美,展示出最令人震撼和崇敬的风骨与气节。
王者胡杨啊! 蚕宝宝和我诚惶诚恐的大拜谒。 血色黄昏,古韵悲风,大漠深处一轮浑如生命精血的夕阳,绝地中一株尤如生命地标的王者胡杨。
我们向胡杨作道别,大漠西北、洞庭湖南,山高路远、人生苦短。再见之难,一别可能就是永远。 人说全世界的胡杨在中国,中国的胡杨90%在新疆,还有部分在内蒙。 内蒙的胡杨在哪里,在额济纳旗。
蚕宝宝的心愿没有了结,要把内蒙的胡杨也拍上,才算是阅尽天下胡杨。 于是,今年10月我们重装出征,去了额济纳旗。 再见胡杨,激动地送上一句别来无恙。
满足了人生一世一个小心愿,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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