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面前,是一叠撕碎的稿纸,我把这叠碎稿纸小心地放进一个文件夹,没有看里面的内容。我知道这是周老师接连几天伏案埋头的心血——为《宗岱其人》写的前言。
电脑旁,还有两页薄薄的、上面划满了红杠杠的稿纸,这也是周老师为《宗岱其人》写的前言,我已经把它打了出来,数了一下,不足300字。
周老师问:怎么样?我说:不痛不痒,干巴巴的,不好。周老师:我知道不好,但没办法,你知道的,我已经写了几天,越写越多,写起来收不得场,只好放弃,想写得简省一些,你看就写成这样。
我说:你为什么不能捡重点的写?比如练老的文章,郭犖老的诗,张志安先生的序,还有严子琪先生为你写的《从〈美辨〉中读懂周宗岱》,还有李寿冈老师、钟增亚先生、彭建明先生……。想想他们说的那些话都会激动。而且,他们中间有的已经不在了……!
周老师说:是的,就是想写他们,还有写文章的每一位朋友,但一动手就想起很多往事,写起来思绪万千……。
我理解周老师的心情。
画画,做学问,他选择的是一条与常人不同的路,其中的艰辛和孤寂只有很少的人能体味到。正是这些老师、朋友的肯定和鼓励,坚定了他朝自己选定的目标一直往前走的信心。他们为周宗岱写的每一篇文字,都曾是激励他振作起来的兴奋剂,他无数次地从中汲取前进的动力。我想他心里一定曾暗暗下决心:为了这些老师、朋友的理解和抬爱,自己也不应该放弃啊!
每当有朋友为他写了文章,发表在报纸、杂志上的,他想办法找到剪贴下来,日积月累,已有厚厚一本;有的文章是发表在网上的,周老师自己并不知道,是通过搜索“周宗岱”才发现的,复制下来,存到自己的电脑里。
网上的文章,有的是平时交道并不多的朋友,认识而已,还有的更是从未谋面的朋友,他们都是看过周宗岱的画以后,以一颗平常心来评价周宗岱其人其画,尤为难得。
对于朋友的厚爱,无以回报,除了继续拼搏,努力画出有自己的面貌、画出自己的心里所想、最能体现中国传统绘画特色而又具有时代精神的中国画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朋友们的文字结集出版,呈现给世人,让大家知道:周宗岱能走到今天,寸寸节节,都有朋友在陪伴,在支撑,在鼓掌!
曾有朋友说:周老师的文章不好写!
是不好写,这个人本来就具多面性,经历那么坎坷、阅历那么深广、兴趣那么广博、情感那么丰富……,时而深沉世故、凡事忧心忡忡;时而只认死理,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时而幽默淡定、四季乱谈八面来风……
将这些各个时期的文字集中起来,人们或可从这点点滴滴、方方面面中了解到一个真实的周宗岱。
这也是我们想将《宗岱其人》奉献给大家的另一层意思。
谢谢朋友们!
刘冀湘 201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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