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洋保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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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enlo park靠施丹福大学城边这公园里，好像联合国一样，有白色的、黑色的、黄以的、棕肤色的人。公园里带孩子的一般只有二种类型的人，一是父母或祖父母在带自己家的孩子；二是保姆带着孩子在玩。由于语言不通，我只有找同胞，或亚裔约通一点汉语的人，大家带着孩子聚在一起玩。这时每天都碰到一个中等身材，穿得时髦，戴着蛤蟆有色眼镜，（公园里的保姆没有戴蛤蟆眼睛的）分明是中国人样，但又将头以染黄扮鬼子像。她每天也推着一个双座婴儿车，车里有一个五岁和三岁的黄毛鬼崽。我也像美国人一样见面打招呼说“你好”！她像赵丽容演的小品样 “嗯哼！”用鼻音回答你。我摸不准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或亚裔什么的。这个人阴气很重，这二个孩子一生下来就是她带的，什么人就带出什么样的孩子。这二个孩子也是阴坏阴坏的，趁人不注意，在高处推比他小的孩子……，有时故意将人家的玩俱藏起来。所以经常与其他孩子发生口角甚至打架，保姆之间为各自已的孩子也就吵起来了，只见她用流利的英语与人对吵。后来看她与一个英语不太好的亚裔人吵架时用流利东北腔，才知道她是假洋鬼子。

看了她的英语这么好，我很羡慕，也就与她套近呼，学二句英语什么的。我自己报家门叫什么，尔后我又像所有的中国人样问道“您贵姓”？她回我一句，“什么贵姓不贵姓！我叫‘听歌’”！“听歌”？是“听可”不是“听歌”，她纠正着我。我又觉得好笑，心想，你换个洋名字有什么用，你的祖宗把你的切都烙上中国印，谁都知道你是中国人。有种你将全身脱皮换骨……

也许她看我还算顺眼，慢慢有了交流。

她来自中国的东北长春，今年满60岁了，她说60岁是大凶或大福之年，一定要系上红腰带辟邪。她撩起衣服，我看到她腰上系了根红丝带。她告诉我，她是1986年来美。不过她一路走来，为实现自己的美国梦，费了不少心术，还真是不容易的。

她姐姐的女儿在美国，是读书过去的，她说自已是通过假商务考察来美，黑在美国打零工，晚上住在侄女家。于语言不通，赚得工资不高，久居自己晚辈家，隔一层，更加不舒服，有一天她看见侄女的女上司，挺着个快要生的大肚子来到她家找她侄女有事，她灵机一闪，就对那个大肚子女人说Baby，那个女的说yes，她又指着那个女的肚子，用手比划着说，Baby生出来，我来带，并说No money!(不要钱)，她侄女翻译过去，那个老美看她还年轻，只有30多岁，说要考虑一下。

几天后，那个美国人同意了，生了孩子叫她去了。

刚去时，定她4美元一小时。那时有绿卡的人，懂英语，会开车，有相关经验的。保姆价是15美元/小时，一个月后涨到6美元/小时，半年后涨到/8元美小时。（那时在中国人家庭也只有/8元美小时）与老美24小在一时起，自然学得一口纯正美语。在干了二年后，英语已经过关了，跳槽后，自然带鬼子的孩子，工钱已涨到12元/小时了。

她看我手上带了一个红宝石戒指。就无不得意伸出自己的中指与我比，她中指戴了一颗硕大的绿宝石金戒指，我说“值不少钱吧” ？“是我先生给的订婚戒指，9999美金买的。”我伸了伸舌头，“真是天长地久啊！”我问：“你先生原来是干……？”她骄傲地说，“是陆军将军退役，结婚四年后丈夫去逝，留下栋楼房给我。”我问房子的地理位置，她说就在附近五里路远。我猛一惊，这地方房屋是一百几十万美元一套。“他的孩子没跟你争房产？”“争了，打了官司，他（她）们不是我的对手！”“谁把你介绍条件这么好的人” 我揶撸地说“我们俩在公园里一见钟情……”

杨姐又带着那个亚裔孩子来了。听可与杨姐是在面和心不合，有时打点舌战。她笑杨姐穿的衣裳破，杨姐笑着说，穿烂衣，穿名牌都是做保姆……

后从杨姐和其她知情人口中知道，在她来美国后，黑下来二年了。这时移民局又盯着她了，要准备在一个星期内将她强行遣返回中国，如果不能将身份搞定，她的美国梦就破碎了，搞定身份最好的办法就是与美国人结婚。她就在街头和公园到处在转悠着，猎取对象，嗳！这个老头气质不凡，穿着名牌，一交谈下去，果然是一个退役军官，（她说自已丈夫是将军退役，谁知道是将军不。）妻子刚去逝，她不知用了什么魔法，一下点燃了比她大30多岁老人的熊熊爱情大火，二三天内快速就搞定了这桩婚姻。（那时她来美后，就与国内老公离了婚。与美国人结婚马上就是合法持有绿卡。二年后就转正式公民。）几天后移民局来找她时，她出示了绿卡，移民局傻眼了。比美国人还美国的速度。

我由于要经常要去美国，学好英语要方便些。从未学过ABC的我， 学起来很吃力，记忆太差，于是我在公园里逮着个什么人，手指着就问“what is this?(这是什么)公园那些人大人小孩都成了我的老师了，我有时也跟听可学几个英语单词。这天在超市又碰上听可，我先生便秘，问她买什好通便的，她建议我买洗肠水，从肛门挤进去洗肠。还建议我们改变饮食习惯。她告诉我，她在国内是经常便秘的。从他当保姆后没时间做饭，改成鬼子胃，好多年不吃米饭。经常胃不沾油盐，并将她带来的中餐给我看，天哪，几个红萝卜，几片生波菜叶和生菜叶子，二片橘子，几个小坚果。一瓶牛奶。就这样天天吃，月月吃，偶尔也吃点洋“垃圾”。喝着加冰的白水，成了小白兔样的草食动物，自然也就不便秘了。她说这样吃方便，营养也够了，又节约时间去赚钱，多好啊！（承下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