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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西藏地行——海螺沟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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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西藏地行(终结篇)

 

6.海螺沟冰川

贡嘎山,青藏高原东缘大雪山山脉的主峰,海拔7,556米。被喻为“蜀山之王”。

海螺沟,就是镶嵌于王冠上一颗璀璨的明珠。她的美,是寒彻周天的冰川从高峻的贡嘎雪峰狂泻而下的,那种撼魂动魄的震撼。

419日。我们的团队驾车驭行,翻过折多山,箭一般的射向贡嘎山的深处。

翻上一个垭口,上有一个石碑镌刻着“雅家埂”。

雅家埂,海拔3948米。现正被积雪覆盖,目及所至一片皑皑的白银世界。这里是康定和泸定之间的界山,历史尘封的古道唐蕃古道茶马古道通过这里。

我们要赶往磨西镇去,此地不能耽搁。

车顺着盘山道走,一下便进入到郁郁葱葱的春天里。原来,雅家埂又称“雪门槛”,冰雪不过雅家埂,冬季和春季天在这里交替过渡。

贡嘎山东坡的北部,雅家埂河的上游处,一条40公里一路走,一路看,风光无限。雅家梗是国家级贡嘎山名胜风景区的一部分,这里的每一处山峦角峰、坡谷沟壑、森林、海子、草甸,还有绚丽的大叶杜鹃花等等,都有着无以伦比的美。可惜我们不能停下脚来亲临芳泽,只能留下遗憾。

长的沟谷绵延而下,裸露的河床上满是错落枕籍散乱堆砌的鹅卵石,殷红如血。这,就是令人叹为观止的“红石滩”。

红石滩的石头为什么这样红,因为有一种红色的苔藓繁殖在上薄薄覆盖,近似血染。从远处望去,就像山峦大地撕裂开一道伤口,沁出的血流汩汩而下。

天工开物如此神奇,造下这样悲怆、狰狞的壮丽,一下就把你的魂魄掠去,带入洪荒苍凉的创世纪。

 

传说很久很久的以前,有一只茶马商队深入甘孜州泸定县,迤逦到了贡嘎山的东坡,路遇一喇嘛,遂施礼请教此地曰何名。那喇嘛乃藏人,听不懂汉语,只说“磨西”,意思就是“不懂”。汉商不解其意,误把磨西当成了地名。

我们团队到了这个“不懂”的磨西镇,这里是海螺沟冰川森林公园的入口处,抬头仰望,贡嘎雪山雄浑伟岸的身姿正对视线。

司机兼导游小玉颠颠地去了售票处,一会儿又颠颠地回来,摇着手说:景区不让进了。

为什么?景区有规定:中午12时到下午3时之前,禁止游客进入景区。

现在时间是1230分,我们晚到了半个小时。

小玉是导游,应该早就知晓这个规定的,为什么不行车途中算好时间,让我们在12时以前赶到景区呢?我心中疑窦丛生。

我们只有把两个半小时的等候时间,托付给了磨西镇。

磨西镇,不过是贡嘎山深处一个不起眼的古镇,只有一条宽10米,长400米的街道,还有一个法国的天主教堂。

但是,有一段惊天动地的历史在这里履印。

1935年的528日到63日,一场连绵大雨下了77夜,磨西镇尤如发大水,川流不息过了两万兵。

那时侯,镇上的教堂、客栈乃至所有的居户里,都住满了大兵,空气中流淌着湖南或江西的话语声。

他们是红军,中央红军所属的红二师和红三、五、九军团,还有中央军委机关。为甩脱数十万国民党军队的围追堵截,左冲右突辗转流徙,在528日闯入磨西镇。

当时军情万分危急,追兵紧紧咬住不放,后有金沙江,前有大渡河,四周是重重高耸的贡嘎山脉,队伍被困在了一个狭窄的河谷地带中。

原来计划是从磨西进军康定的,但康定城已有川军3个团在拒守,虎视眈眈之下凶多吉少。

磨西镇上的天主教堂注定要在历史上成名。529日晚10时,中央军委在这里召开紧急会议,决定放弃走康定,改从泸定桥飞跃大渡河,夺路往东逃出重围。

开完会后便行动。凌晨4时左右,毛泽东骑马渡过雅家埂浮桥,这时前方传来电报:杨成武所率的红一师前卫团飞夺泸定桥,为陷入重围的红军打开了一条血路。

现在,这座天主教堂已经成为“磨西会议”的历史陈列馆,陈列介绍,是毛泽东率领中央红军抵达磨西镇,主持召开紧急会议并作出了转兵的决定。

史家质疑,当时中央的总书记是张闻天,军委主席是周恩来,领导中央红军的不是毛泽东,他无权主持召开磨西会议,会上轮得着他说话,轮不着他拍板。

坊间还有传说,说泸定桥不是强攻下来的,是拿钱买通守桥的川军营长,用计赚来的。

磨西镇在长征史上居功至伟,红军在这里筹到了800石军粮,镇上的老百姓捐出了最后的一粒谷子、最后的一缕羊毛,非如此,红军翻不过雪山爬不出草地。

弹指间已近80年过去了,现在磨西镇上,唯有那座天主教堂见证历史,当年的红军遗迹已经荡涤殆尽。

史传,当年红军在磨西就地遣散了一批伤病员。不知道这批伤病员在后来怎么样了。

走在磨西镇上,有一道风景是你在任何地方都看不到的。街面上招摇着一群人,做派和混混没两样,满嘴本地话土得掉渣,但却身穿淘汰了的旧军服,肩上扛着上校军衔,胸襟上满挂勋章,自称是老红军。

往多了说,他们现在也不过是五六十的岁数,红军长征距今近80年过去了,那时候有他们吗?

充其量,他们只是那批伤病员的后代吧。毛泽东声言长征是播种机,沿途撒下了革命的火种,却不料生出来了一群跳蚤。

磨西镇是汉、彝,藏民族的聚居地。街面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店铺,销售手机、电视机等电器的多是汉人开的,藏人的多是做藏药或者旅游品的生意,彝族人则多是做日用杂货,最贴近小镇的生活。

彝人是深沉大山里的族群,他们崇尚黑色,那种庄重肃穆、缄默高贵、刚强坚韧的性格符号。同时,他们把红色,引以为神圣或血性的生命隐喻。

要想读懂彝人,就请参加他们的火把节吧。看他们头缠红色的英雄结,煽动黑色的擦尔瓦斗篷,就像凌空展翅俯掠群山的大鸟;手中高擎的火把,分明就是暗夜里一束狂放的山火。

 

下午3,海螺沟景区终于开禁了,被挡在门外的游客如同放生,迫不及待地爬上了进入景区的大巴车。

大巴车在重山之间迤逦盘旋,两个多小时后,到了景区的3号营地。

此时已是下午5点多,要去看冰川么,还得乘车走一段山路,再坐一程缆车,时间不够了,夜宿营地等明天吧,我们被告知说。

中午埋下的疑窦终于解开了。景区和旅行社合谋算计,截下中午来的游客,将之被热情地留宿景区一个晚上,赚上一笔不义之财。

宿营地里的饭厅冷风嗖嗖,我们哆嗦着吃了一顿冰冷的饭菜,然后被安排进了又湿又冷的客房里。客房里没有空调,所幸还有个电热汀取暖。

窗外雨落潇潇。天上阴云密布。远山是一层浅黑色,近处的山峦是深黑,密密的森林呈现出浓浓的墨黑,层次分明重重叠叠,就像漫天泼地的一幅大写意。

老天不开眼,明天看冰川会有戏吗。

 

早上,亮晃晃的阳光射进屋内,戳开了我的双眼。老天总算开眼,换了一个晴朗朗的天。

缆车一个华丽转身,载上惊恐的我和蚕宝宝,象鸟一样腾空飞跃。

我们穿越的是海螺沟大峡谷,像是天神发怒,一板斧砍向贡嘎山的东坡,劈开一道高6750米、长30千米、深达3千多米的裂缝,为川流纵贯打造了河床。

君不见,夏日里融雪化冰,注峡谷汇湍流,从6750米处巨龙般的凌空而下,激流奔腾、浩浩荡荡,冲到2850米低处的雪盆,再漫过跌落,咆哮如雷、浊浪滔天,生发出宽1100米、落差1080米、超出黄果树瀑布15倍的特大型瀑布。

不料天有不测风云,地球遭遇冰川期。是时周天寒彻,雪凝冰冻,锁住了这条狂飙的巨龙。

这都是1600年以前的故事,几经沧桑巨变,塑成现在举世罕见的海螺沟冰川及冰瀑。

缆车贴着冰川低飞,我们睁大双眼目瞪口呆,那些冰川弧拱,以及或卷曲或斜向的层纹断裂带,形如翡翠水晶,晶莹透明,蓝中透绿;还有冰面湖、冰面河,以及冰桌、冰洞与冰桥等,千姿百态,诡谲神奇。

真的难以想象,那股冲动了几百万年的激情、愤怒及狂暴等,是怎样地被遏止锁定,冰封银塑冷峻千年,给我们一个百年难遇的震撼。

缆车插入一片密密的黑松林,甩下我们转身离去。抬望眼,贡嘎雪山的巍峨身躯已近在咫尺。

雪山和青松,一个带点饭馊味的题材,而今我想搞点创意,于是乎在密林间往来复去的穿梭,不断地镜头秒杀,寻找一种雪山、云雾与青松契合的意境。

密林里满是积雪,浅的过小腿深的过膝,如果不幸掉到了雪洼子里,那就把整个人都吞没了。蚕宝宝忧心忡忡,一看不见我的身影便大声地呼唤。

千呼万唤寻得我回来。检查所拍得的片子,雪山的冷峻、云雾的诡谲和青松的从容,全都有了。还好,不是尿片子,蚕宝宝如是评说。

走出黑松林,来到一处观景台,这里正处在峡谷的边缘上,峭崖陡立。隔空相望,与对面的贡嘎山峰撞了个照面。

耸天懔地,横断苍穹,那是何等的气势。无数个金字塔似的角峰屹立在分水岭的刃脊上,陡峭的绝壁裸露出大片大片的铁青,雪线上下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冰斗雪洼。

峡谷生风,乱云飞渡,各种峥嵘景象淡显淡隐不断地变换。

突然间,游人群中发出惊叫声,那是雪崩,只见无数的冰块雪跺坍塌、泄落、飞溅,声动如雷,腾起冲天的雪雾,爆炸似的放射开来。

目光贴近不远处,大峡谷的U型豁口清晰可见,巨龙般的冰川傍身而过,直落跌下成冰瀑,再伸出宽厚的冰舌舔地而行,绵延深入远处的原始森林里。

这是一条沉睡千年的冰河,一旦苏醒,整个四川盆地的地理版图都将重新改写。

巍峨雄壮、奇谲险峻、气势磅礴,这般憾魂夺魄的感受要如何形容,“震撼”一词已显得苍白无力。

海螺沟冰川,是我们川西藏地行的最后一站。回程路上傍着大渡河蜿蜒迤逦,站在二郎山上远眺贡嘎雪山,依依不舍地作个告别。

中国最美的景观在318国道上,318上最奇谲神秘的风光在川藏线,领阅亘古的苍凉狂野,体验厚重的神韵底蕴,浸淫无所不在的宗教氛围,谁不为之倾倒和沉醉,任何艰难困苦都挡不住的。

再去川西藏地转山拜宗,必须的。

 

 

 

 

 

雅家埂,海拔3948米。现正被积雪覆盖,目及所至一片皑皑的白银世界。这里是康定和泸定之间的界山,历史尘封的古道唐蕃古道茶马古道通过这里。雅家埂又称“雪门槛”,冰雪不过雅家埂,冬季和春季天在这里交替过渡。

雅家梗是国家级贡嘎山名胜风景区的一部分,这里的每一处山峦角峰、坡谷沟壑、森林、海子、草甸,还有绚丽的大叶杜鹃花等等,都有着无以伦比的美。可惜我们不能停下脚来亲临芳泽,只能留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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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沟谷绵延而下,裸露的河床上满是错落枕籍散乱堆砌的鹅卵石,殷红如血。这,就是令人叹为观止的“红石滩”。

红石滩的石头为什么这样红,因为有一种红色的苔藓繁殖在上薄薄覆盖,近似血染。从远处望去,就像山峦大地撕裂开一道伤口,沁出的血流汩汩而下。

天工开物如此神奇,造下这样悲怆、狰狞的壮丽,一下就把你的魂魄掠去,带入洪荒苍凉的创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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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磨西镇,不过是贡嘎山深处一个不起眼的古镇,只有一条宽10米,长400米的街道,还有一个法国的天主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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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西镇是汉、彝,藏民族的聚居地。街面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店铺,销售手机、电视机等电器的多是汉人开的,藏人的多是做藏药或者旅游品的生意,彝族人则多是做日用杂货,最贴近小镇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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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西镇上的天主教堂注定要在历史上成名。1935529日晚10时,中央军委在这里召开紧急会议,决定放弃走康定,改从泸定桥飞跃大渡河,夺路往东逃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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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磨西镇上,有一道风景是你在任何地方都看不到的。街面上招摇着一群人,做派和混混没两样,满嘴本地话土得掉渣,但却身穿淘汰了的旧军服,肩上扛着上校军衔,胸襟上满挂勋章,自称是老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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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阴云密布。远山是一层浅黑色,近处的山峦是深黑,密密的森林呈现出浓浓的墨黑, 层次分明重重叠叠,就像漫天泼地的一幅大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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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和青松,一个带点饭馊味的题材,而今我想搞点创意,于是乎不断地镜头秒杀,寻找一种雪山、云雾与青松契合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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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嘎雪山耸天懔地,横断苍穹。无数个金字塔似的角峰屹立在分水岭的刃脊上,陡峭的绝壁裸露出大片大片的铁青,雪线上下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冰斗雪洼。

峡谷生风,乱云飞渡,各种峥嵘景象淡显淡隐不断地变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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缆车载上惊恐的我和蚕宝宝,象鸟一样腾空飞跃,穿越海螺沟大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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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峡谷的U型豁口清晰可见,巨龙般的冰川傍身而过,直落跌下成冰瀑,再伸出宽厚的冰舌舔地而行,绵延深入远处的原始森林里。

这是一条沉睡千年的冰河,一旦苏醒,整个四川盆地的地理版图都将重新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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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川弧拱,以及或卷曲或斜向的层纹断裂带,形如翡翠水晶,晶莹透明,蓝中透绿;还有冰面湖、冰面河,以及冰桌、冰洞与冰桥等,千姿百态,诡谲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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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程路上傍着大渡河蜿蜒迤逦,站在二郎山上远眺贡嘎雪山,依依不舍地作个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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