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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人的探索

以前关于各级人大代表中官员占的比重太大引起过不少非议。对这一现象,近见本地网友鸡窝山人作了较深入探索。比如,“过去叫职务代表,今年改名叫‘因工作需要代表’”的官员代表怎回事?转帖如下:

    我当选民的经历/鸡窝山人  文

    (一)前言
     如果说拿到选票的就算选民,我的选民历史应该有二十多个年头了吧。《中华人民共和国选举法》自1979年来,前后修订了五次。而我记得在单位领到粉红色选票的时间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单位发给我选票,但我从未投过票,也没有见过投票箱是个什么样子。电视里看见和捐款箱差不多。
     今年为什么要下决心当一次选民呢?是基于前年与一群网友在红网打赌,其中记得有将门后人,湘江游侠等人。那年,我上红网不久,看见当时的市委副书记李金冬接见“衡阳市五四青年奖章获得者”寂寞游侠的照片,便突发奇想,发帖提议网友们选举寂寞游侠当人大代表。这个帖子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多数网友是赞同的,也有很多资深网友好好奚落了我一番。说我“不懂中国的选举制度”,不知道人大代表当选的潜规则。其中过硬的理由是“目前没有不分区的代表”。如果选游侠当代表,第一要游侠本人有参选的意愿,第二,要在游侠本人居住地进行选举。于是,这件事在我的心里留下一个念想:我要当一次选民,看看衡阳的选举是怎样搞的。
     后来,红网有个叫湘江游侠的,也发了相关的帖子,是关于选举制度的。我说自己准备好好当一次选民,他们不信。于是,也就有了这个约定。这件事,将门后人可能都忘了,湘江游侠早已不见踪影。但我是记得的。

   
  (二)
      我把当选民采访候选人的想法跟一些朋友谈了。其中一个宣传部门的资深从业人员反对,他说,人大代表怎么可能是从基层选出来的呢?言下之意,人大代表都是领导任命的。我跟他说,目前街头和社区都在刷标语扯横幅,号召大家积极投票选举,难道不是选人大代表?他说那是居委会换届选举,别搞错了。我承认自己在选举这个问题上“小学没有毕业”。但这个资深宣传干部比我还差,大概还在学前班。这说明,面对选举,我们大家彼此都差不多。没有人去关心,自然也就懂得不多。
       相反,我把这个想法跟一起晨练的人大老领导一说,他们都支持。还告诉我先要学习《选举法》,然后到人大去求教。我现在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如果遇到困难,我会向老领导求助。

       那年,罗秋林参选蒸湘区的人大代表,我还不认识他。如果我熟悉竞选环节,知道当选民,我会去为其助选。后来,我认识罗秋林后,问他还有无再次参选的意愿?他的回答,已是底气不足了。个中缘由,他没有告诉我。

     
   (三)
      我的户籍所在地是雁峰区天马街道苏眼井社区。九月中旬,我找到社区居委会办公室,亮出自己的身份证。接待我的是居委会主任周志贤。小伙子白白胖胖,很精神。他见我一个居民来专门采访选举的事,眼神里露出复杂的表情。他告诉我,目前进行的是社区换届选举。社区换届每三年一次。等换届选举结束后,便进行人大代表选举。上回在怡心园,小红人志愿者文文也是居委会干事,她听我说到换届选举很惊奇。其实,我就是在周主任那里现学了些。
     “两节”过后,我又去周主任那里打探消息,生怕一觉醒来,代表就产生了,选举就结束了。那样一等,就要再过五年,比奥运会还长久。我顺便问了问周主任换届的情况。他当然是连选连任,没有悬念的。周主任介绍的换届选举程序是这样的:首先在居委会的31个居民小组里产生56个居民代表。然后由居民代表参加投票。我问居民小组长和居民代表是怎样产生的,他们有津贴补助吗?周主任说,一般是由经常在家的,找得到人的居民当代表和小组长。他们没有任何津贴和补助,只是尽义务。周主任诚恳地说,上面要求是通过居民选举产生居民代表,但现在居民对这些事都不关心,召集开会人也到不齐。

      我说,居委会选举应该跟农村的村长选举是一样的。可以进行海选,为什么不海选呢?周主任回答说,海选以前也搞过。在岳屏镇试点。但发现政府的投入很大,选民的兴趣不大。发出的选票都收不回来。所以,现在就搞居民代表投票了。
      我问,按照选举法,我也可以竞选居委会主任的。他回答说:不行。你没有经过社区干部培训资格考试。哦,还是有道门槛的。我又问,既然这样,还不就是原班人马继续当选。因为,普通居民都没有进行培训呀?周说,不一定,参加培训的人很多。比如,这次与他竞争的就是街道一个女干事,她只获得2票,而周获得了55票。
      我说,那个女干事估计是个陪选的吧,因为有很多这样的案例。周笑了,没有回答我的话…
日月出矣,灯火不熄,不亦劳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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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我所在的十三选区,平地里选出了三个候选人。怎么来的呢?周主任介绍说:苏眼井社区划分为十三、十四两个选区。十三选区共有选民2487人。按照每700多人一个候选人来配额。十三选区产生了三名候选人名额。而候选人是由选民提名产生的。周主任说的这句话最关键。比如,我所在的十三选区三个候选人分别是:孙艳平,雁峰区的组织部长兼统战部长;查剑锋,长江建设(改制前叫市二建)总经理;雷金金,苏眼井居委会社保专干。这三个人是选民提名的吗?
     周主任笑着说,确实是选民提名的。只要30个选民联名提名,就要引起重视。如果有100人以上联名提名,基本上是可以当候选人的。孙部长是职务代表,虽然不居住在本社区,但名额安排在这里。查剑锋是二建的老总,去年就是区人大代表。二建职工居住在本社区的有六七百人,其公司有员工二千多,我们只需要落实其单位推荐的候选人是谁就行了。该单位表示今年继续是查剑锋。至于雷金金,本来就是天天跟选民打交道,提名她是不成问题的。
      我明白了。周主任虽然用“选举语言”回答了我,但我知道这三个候选人应该是预先设计好的。孙艳平的职务代表资格,选举法里并没有规定,只是说选举的代表必须要有广泛性。每个阶层各个方面都要有。这个职务代表是不是还有专门的规定或者叫做“选举法司法解释”我现在还不清楚,到时要查找资料请教专家。但职务代表的确是存在的。比如,张同学到衡阳时,就先安排其在某个县的选区里补选代表。这在报纸上都有报道的。

       查剑锋拥有的选民最多,其它候选人是无法与他抗衡的。至于二建的职工是不是真心选举自己的老总当代表,要看三十日的选举结果。估计没有什么悬念。那个年轻的美女雷金金,其实是组织“安排”的候选人,用老百姓的话来说,就是“陪选”。
      我故意问雷金金,当候选人有什么想法,有什么竞选口号吗?她笑着说,自己没有想法,就是做好本职工作,领导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以为进入候选人这一环节,会出现一些竞争激烈的场面。不料,一切都在波浪不惊当中完成了。
     我听相关人士说:如果没有意外,一切都将和五年前的选举一样。这次新增加的候选人是十四选区的魏晓华,他是一个律师事务所的主任。他这个名额本来是给二轻局的。但二轻局的那位候选人已经当了市政协委员,无意竞选代表。等到选区推出魏晓华时,那个候选人反悔了,又说要竞选。但候选人已经确认了。
     魏晓华律师,将是我锁定的新闻人物。

   
(五)
      上午到苏眼井社区去的时候,正碰上几十个穿警服和胳膊上戴红袖章的人,小车货车停了十几辆。我以为是来搞什么“集中整治”之类的行动。苏眼井社区是衡阳的一张“名片”,不存在脏乱差的问题需要整治呀。到周主任办公室一打听,方知道是新来的雁峰区公安分局长前来视察。旁人说,那个谢顶的中年人就是陈局长。我还以为是新来的局长周学农呢。居委会介绍局长时,是不会说是市局还是区局的。他们的习惯叫法与市里的称呼是不一样的。
      为了打消周主任对我发帖的疑虑,我主动告诉他登陆衡阳新闻网。谁知他非常生疏,嘴里说着“e衡阳”键盘敲出来的却是其他内容。我告诉他直接百度衡阳新闻网,我的帖子就在那里。他仔细看了帖子内容,对“选民登记差错率在20%”这句话有不同意见。我说你这里是先进社区,才发现有十几个人漏掉了,其他社区不知要错多少了,反正没有哪个选民像我这样较真。居委会一般都是走走过场的。他坚持自己的观点,说“如果差错在20%,仅你十三选区2487人,不就要错500多人了?那我肯定是全区工作做的最差的了。我认为差错最多不会超过5%,几千人的名字,我们只有几个人负责抄,难免会有差错。上面也有规定,错了要改,而且还可以申诉”。

       周志贤是个认真的主任,平时很少看见他不在办公室里。我答应回去把数字改过来,也请他随时登陆衡阳论坛,看我写的有多少差错。错了,我也要改。周主任说告诉街道的领导,让他们都上新闻网来看看。
      选举,在中国虽然进行了几十年。但对于选民尤其是城市选民来说还是件陌生的新鲜事。我期待有关这次选举的相关方都来配合我,让我尽可能的把一次真实的选举告诉给网友和市民。我声明,这样的报道,决不是来挑刺找茬,而是抱着一颗学习的心,来感受一下当选民的滋味。
(六)
      通过学习《选举法》,得知全国的代表人数是3000人,省代表350人,市代表240人,县(区)代表120人,乡镇代表40人。代表数是固定的不能突破。候选代表必须进行一番竞选角逐才有机会当选。《选举法》又规定,县(区)乡这一级的人大代表由选民选举,通俗地说,就是“普选”和“海选”。市代表以上就由人民代表大会的差额选举产生。就是说,市级代表以上的,就不是选民来选,而是由代表来选了。因此,目前中国的普选只限制在县乡一级。这是我的理解。这个理解是否正确,必须找到选举委员会的人来解释。周志贤主任说自己只是一个工作人员,协助选举委员会工作,无法解答我对代表名额的理解。他建议我去找街道负责选举工作的李树群。
     上午,我打电话给李树群要求咨询选举事宜。电话那头是低低的女性普通话声音,很柔和。李树群说她正在开会,要我找周志贤。我说周志贤已经无法回答我的问题了,必须由你这个专家来回答。如果你也不能回答,就请告诉我找市人大负责选举工作的同志。李树群答应我下周见面。

      乘着上午还有一些时间,我用周主任提供的电话,联系到了十四选区的候选人魏晓华律师。告诉他,我是苏眼井社区的选民,想来认识一下候选人。他听了非常高兴,约我在永兴阁9楼他的律师事务所见面。原来魏晓华是溥天律师事务所的主任。一见面,他就说认识我。我一阵纳闷。他说每天都在生态公园晨练见面,见我总是跟老同志走在一起,队伍很庞大。原来是这样。我把来意说了,希望他接受一个选民的采访。他礼貌地要我出示一下证件,说他这是律师的职业性,请我谅解。我拿出身份证,告诉他,今天是以一个选民的身份与候选人见面,不代表任何组织。见他还有疑虑,便说到了刘可男、陈西岳、罗秋林、肖启斌等熟人律师的名字。后来又叫他上衡阳新闻网,看我发的帖子。他看见了周志贤的照片,脸上才轻松起来。
      我问:为什么想到要来参选代表?
      魏说:我们所专门负责衡阳的破产案,平时在工作中接触到很多法律维权方面的问题。我想如果具有人大代表的身份,就能更好地参政议政。
      “听说你这个代表名额,原来是轻工业局的,因原来的代表已经当市政协委员了,才会有空缺的名额。”
         “这个情况,我不太清楚。我只是按照天马街道的安排在苏眼井社区参选。”
         “作为候选人,你有什么背景吗?”
         “我是中国政法大学毕业的。有专业知识。我还是司法部命名的党员律师模范人物,全省优秀律师,全市十佳律师。认识我的朋友应该知道我是个好人吧。”
         “作为候选人,你应该到选区去拜票、扫街、让选民熟悉自己。因为这是海选,不违反选举法。”
         “哦,这个恐怕不行。我是个新人,对选举不太熟悉。我只听街道安排。前天,街道安排我去见识一下居委会的工作同志,我就去了。”
         “街道不允许你跟选民见面,也不希望你的支持者为你拉票、站台助选吗?”
         “没有明确规定。只是要我听从安排。安排什么时候见面就见面。”
         “这个,我能理解。我采访过衡阳两会。看见那些市代表是如何履行自己职责的。一开会,就先宣布纪律。”
         “哦,你很内行。能理解就好。”
         “外国的候选人是追着选民跑,我这个选民是追着候选人跑。”
         “呵呵。能够理解。”
       魏晓华这个候选人就只能采访到这里了。接下来,看看那个查剑锋,查总是个什么态度。还有那个职务代表孙艳平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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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 老灯火

(七)
      前面说了,负责天马山街道整个选区工作的是个叫李树群的美女。据周志贤介绍,李树群是街道党政办的副主任。上周五我电话约她的时候,她正在区里开会,同意这周我们抽个时间见面。周一我因公司有事脱不开身,今天上午才到她办公室去见面。
      起先,我以为天马山街道坐落在广场路。去了才知道,那个地方是天马山居委会的办公点。不过,居委会负责社保的那个美女非常热情,她坐在自己的岗位上,帮我打电话给李树群,然后热情地告诉我街道办事处坐落在肖家山。现在每个居委会都有了正式办公场所,电脑办公,一人一机。确实方便了社区群众。
      天马山街道就是原来的西站街道。因为火车西站已经不存在了,就改成了天马山街道。我先在楼下的宣传栏里看了李树群的照片。照片上是个美女,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凭着照片的印象,我径直走到李树群在二楼的办公室,直接冲她叫了声“李主任”。李树群放下手头的工作,热情地给我泡茶。她说看了我在衡阳新闻网写的帖子,夸我做的不错。我记起周志贤说过要向街道汇报,到新闻网看帖子。今天李树群说看了我的帖子,那么就不需要过多介绍来意了,可以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李树群以前当过居委会主任,非常干练、健谈。对《选举法》掌握得很透。一上来,我们就围绕法律展开交流,实际就是在考对方背条例的功夫了。
    “李主任,我不明白职务代表是什么意思。苏眼井社区有孙艳平组织部长和王志运街道书记成了候选人。因为他们有职务,就是当然的代表吗?”
    “过去叫职务代表,今年改名叫‘因工作需要代表’。这是考虑到我们国家的政治体制,需要加强党的领导。比如我们街道的王书记,他是代表联组的组长。如果代表组的组长都不是代表,如何开展工作呢?当然,‘因工作需要代表’也是要经过选举才能产生的。我们选举委员会会反复向选民作宣传,让选民理解这个重要性。”
     “我们十三选区目前有三个候选人,这个名额是如何确定的?”
     “选举法规定每个代表所要代表的户籍人口在940——1740人之间。你们选区有3189个户籍人口,2487个选民,因此定了三个候选人。但最终只能产生两个正式代表。”
     “我们选区的三个候选人。一个组织部长,一个企业老总,一个居委会干事。谁当选,不是明摆着的吗?”
     “选举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我采访过一些候选人,他们说不能自己到社区去拜见选民,要听组织安排。”
     “按规定。在正式候选人名单出来前,候选人可以以居民身份向选民推介自己。但正式候选人名单出来后,就要停止推介自己。只能在正式选举的前三天才能向选民进行推介。而在投票当天,就不能再宣传自己了。”
     “选举法没有规定只能在前三天推介自己呀。而且规定了候选人要向选民介绍自己并回答选民的提问。”
     “这个问题,我们是有规定的。具体的原则是‘有法依法,无法依惯例,无惯例听党委决定’”
    “原来如此。怪不得候选人这么安静。听说我们街道这次代表名额减少了?”
    “是的。主要是农村代表名额增多了。今年开始‘城乡同比’。原来是四个农村人等同一个城里人。现在开始一对一。农村与城里不再是四比一,而是一比一了。因此,上一届我们街道是24个区代表,今年就只有17个代表名额了。”
    “我们街道有多少省代表、市代表?”
    “上一届没有省代表。只有2个市代表。今年开始,市代表不再在区代表里产生了。而是由区代表来选举市代表。”
    “这么说,今后市代表就更不需要与选民有联系了?”
    “从市代表不需要有区代表身份这个角度看,是不需要与选民直接联系。但有选举权的区代表是由选民选出来,应该说还是代表了选民的意愿。”
    “这样做的好处是什么?”
    “好处就是防止区代表之间拉票。作为市代表的要求更高了。做了多少工作,有什么骄人的业绩,都要摆出来。”
    “这么说来,将来的市代表甚至省代表国代表都是非常过得硬的了?我们网友的监督力度更应该加强。”
    “可以这么理解。代表也应该接受监督的。”
    “从我了解选民的情况看。到投票日来投票的选民只要有10%就算不错了。”
    “那是不行的。投票率至少要达到50%以上才有效。我们现在都是根据各个选区的投票日安排人员下去协助工作。为了方便监票,我们还取消了以前计划的流动投票站,规定只搞固定投票站。”
     “有很多选民反映没有时间投票,要上班。”
     “没有时间投票的可以委托家人和邻居投票。一个选民至少可以代表四个家人投票。”
     “那就等到十月三十日投票那天再看吧。还有孙艳平、查剑锋两位候选人我没有见到面呢?”
     “要不要我通知他们与你约时间见面?”
     “呵呵。不需要。我就要看看这些候选人是怎样面对选民的。你把他们的电话给我就行了。谢谢你今天接待了我。”
    (八)
      李树群介绍,选区的候选人名单会有两次公布。第一次公布的是初步候选人名单,时间是在正式投票日的前半个月。第二次公布出来的,就是正式候选人名单了。昨天进行了第六号公告。我发现自己这个十三选区的初步候选人名单由三个人变成了两个人。其中的查剑锋,没有公布。在前天采访李树群时,她还问我要不要让她先给查总通气,以便配合我的采访。她都没有透露查总会落选。事后,我从周志贤主任那里了解到,查总落选的原因是因为一家挂靠在其公司名下的建筑企业涉嫌欠税漏税上千万元,查总受到了牵连。李树群在前天就介绍过,初步候选人名单出来后,不仅仅是要接受选民的举报质疑,还要接受市人大牵头的公检法及政府相关十一个部门的审核。其实就是最后的资格审查环节。如果涉嫌违法乱纪,是绝对不能具备代表资格的。查总受到牵连的事件,也是前段时间在网上吵的沸沸扬扬的,关于宇元万向城的开发商与建筑商互相掐捏的事件。那个建筑商就是挂靠在二建的。如果不是看到查剑锋未进入正式候选人名单,我是一定会与查总见面的。既然出现了这么个意外,采访查总的事情就暂时搁置了。这样看来,初步候选人公告相当于任职前的公示,公示通过了,才能算是正式候选人。十一个政府部门把关,再加上这么多选民监督,应该是可以把好人选出来当代表的。

   
(九)
      前天李树群介绍,在正式投票日的前三天,由社区介绍正式候选人与选民见面。正式投票日是十月三十日,前三天就是十月二十七日了。没有想到今天二十五日就安排了候选人与选民见面。我是上午九时打电话给孙艳平部长的,要求以一个选民的身份采访她。她在电话里告诉我,九点半就会到选区去的。我听了,急忙骑车赶往社区办公室。
      到了二楼会议室,见里面坐了几十个选民代表。魏晓华准代表正在台上介绍自己。我走进会议室,坐在最后一排听,然后又起身把会场都拍了一遍。魏晓华介绍自己的情况,与我前几天采访他时说的话差不多,也是介绍自己是司法部的先进个人,湖南省的优秀律师,以及如何排除万难把三化的破产案及九如斋的遗留“深坑”这些难事办好。他正在兴致勃勃介绍时,一个外号叫“黄老大”的选民厉声打断他,“别扯这么多,就说选举的事”。魏晓华被这一打断,顿时显得尴尬起来。只好草草结束推介,嘴里还连连谦恭地说,“说的太多,请在座的各位领导包涵”。这个鼎鼎大名的溥天律师事务所魏主任,端坐在豪华办公室的魏大律师,今天特地穿了件素色夹克,显得很亲民。被“黄老大”一声断喝,就打乱了原来准备的计划。其实,这是“黄老大”的不对。候选人不把情况说清楚,你怎么能保证自己选对了人呢?

      主持见面会的周主任见气氛不对,便想急于收场。我打断了周主任的话,提议候选人应该回答选民的提问,以及候选人应该承诺当选后为选民做些什么。这时,我发现周主任在向孙艳平和魏晓华介绍,说我是衡阳新闻网的记者。我便当着大家的面说,自己不是记者,而是十三选区的选民。今天到这里就是来向候选人提问的。候选人应该向选民承诺,当选后要能够经常与选民见面,倾听选民的诉求,反馈选民的意见。周主任显得有些紧张,他说,孙部长平时很忙,可能无法经常跟大家见面。
      这时,孙艳平从前排座位上走到台前,用普通话跟大家说:“刚才提出这个建议的选民选举意识很强。不管你是记者还是选民,我都乐意回答。据我所知,新加坡的代表每周会安排一个晚上跟选民见面,同时把选民的意见反馈给议会。我是雁峰区的组织部长兼统战部长,还负责联系十几个单位的具体情况。平时会比较忙,但我保证如果有选民向我反映问题,我会及时回答。今天,我把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公布于众。”说完,转身就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转过身来,她继续说,“不管是以代表身份还是公务员身份,为选民服务,为百姓服务都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孙部长这一表态,魏晓华坐不住了。他也起身走到台前对大家承诺:“如果能够当选,我将在自己办公室门前挂上人大代表接待室的牌子。我将每月抽出一天休息时间专门负责解答选民的法律咨询并保证把选民意见综合反映到有关部门。我的电话24小时开机,随时可以为选民做力所能及的服务。即使没有当选上,我也乐意为大家服务。”周志贤在一旁插言介绍说,魏律师在黄青巷社区做的法律知识普及讲座很受欢迎。我当即建议社区向司法局要求,把魏晓华安排到苏眼井社区来。选民选出的代表,当然首先要为选民服务才对。
      见面会因为选民的沉默,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王志运候选人是本街道的书记,因为临时去区里参加会议,没来介绍自己。另外两个候选人是正在工作的社区专干,周主任说选民与她们天天见面,情况都熟悉,也就免了介绍的环节。
      孙艳平原来是邵阳隆回县的一个镇委书记,考上了衡阳市面向全省招聘的县处级常委,直接进入了雁峰区常委班子。是个实力派人物。她听了周志贤的介绍,就在周的办公室打开了电脑,看了我在衡阳新闻网发的帖子。边看边笑。她对我说,“多亏了你在会上的提议,让这次选民见面会成了普及选举知识的课堂。谢谢你的宣传。”我提议给她照张像,她欣然应允。
      王志运从区里匆忙赶来时,见面会已经散了。这个区团委书记出身的街道书记是个帅哥,笑起来就像个邻家小弟。他说自己平时喜欢上网,看过我的帖子,是久仰大名。他这么客气地夸我,让我这个老大哥反倒不好意思了。坐在周志贤的办公室里,我与王志运谈了很久,谈提质改造,谈拆迁,谈社区养老。从他嘴里,我了解到宇元万向城地段人防办职工房的危房是怎么一回事,今年为何把职务代表的人数压缩,以及他所说的社区当前最难做的工作就是“流动人口管理”。因为这些事情与选举没有直接联系,我将在今后的社区调查活动中向网友做专门的汇报。

(作者系本地新闻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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