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日朝露
剃头杂感
我们小时候说剃头,现在人们叫理发,剃头铺子也被叫成理发店,时髦一点的叫发廊,或者美容美发店,装潢更加高级一点的叫会所也有,不过,我从来没有进去过。
每次从人民路立交桥下路过,总看见小时候每天在街头巷尾都可以遇见的剃头挑子,史迹地出现在眼前。仿如有隔世沧桑之感。那些剃头师傅,一般都几近老年,大多在五十开外。没有白大褂,也没有口罩,随意的穿着,衣裳也陈旧,只是勉强还算是干净。顾客的也多是附近街道上的清苦的老人和进城劳作的农民工弟兄。理发一次往往是和擦一双皮鞋的价钱相差无几,很是实惠。但是年轻人是绝对不肯光顾的。
那剃头的担子,已经很古老了。很容易使人产生怀旧的感觉。民间有句歇后语:“剃头挑子一头热”用来形容并非两厢情愿的情爱,一方是流水无情,一方是落花有意。正好就是它真实写照:剃头担子的一头是一把冰冷的木靠背椅,另外一头是一个火炉。椅子靠背的后面装有一个支架,用以支撑靠背倾斜角度的调整,人就半躺在上面,修面或者刮胡须。木椅的下面是一排梯形抽屉,可以安放剃头的工具和零星杂物;另一头火炉的上面架着一个盛水铜盆,最有趣的是铜盆后竖起一根木杆,上面除了挂着一条你黑不溜秋的毛巾,还嵌着可以装肥皂一个方形的斗。千万不要小看这玩意儿,它可是很有来历。这朝天斗就只有小古道巷南岳行宫,大古道巷的城隍庙,或者是总督府、臬台衙门前面的旗杆上才有资格安放的,很是威严。其他地方谁也不敢僭越。
据长沙城里的老梆子说,三百六十行,只有剃头师傅可以有这样的朝天斗。原因是,剃头师傅是唯一可以在皇帝面前站立,而且能够在皇帝老子的头上动刀的人。所以从前,我们把剃头师傅叫“带诏师傅”,他是皇帝下了免跪诏书的。
我想,这恐怕是真的。倘若剃头的时候也要下跪,那皇帝只能躺着理发了,不过这时候的剃头师傅,还是比皇帝要高出一截,只好“屈尊”,勉为其难下了这一道诏书吧。
其实在中国,古人是不剃头的。我们的老祖宗孔子就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把爱惜头发看成头等大事,是孝道的第一步。头发是千万动不得的。所以隋唐以前就有所谓“髡刑”,就是剃去犯人的头发,大约是因为处罚太轻,起不到阻吓作用就废止了。不料后来的“文化大革命”中却发扬光大,又风行给“牛鬼蛇神”剃阴阳头,这并不是要坏人孝道,主要还是以羞辱和丑化为目的。自己本来不美,丑化了别人,以凸显自己的美丽来,这是国人阴暗的心理在作祟。
古人既不理发,就在头发上做文章。于是发型变成为年龄的标志:“垂髫”指的是儿童,头发自由地披在双鬓,“总角”是把头发束成牛角状,是青少年,我们常常说“总角之交”多指少年时代的朋友。“及笄”之年,是指女子到了十五岁,算是成年人可以出嫁了,就把头发盘在头顶插上簪子。“弱冠”之年,是指男子到二十岁,也把头发束起来戴上帽子。“白发”“皓首”都是指老年人,我们知青们现在大抵都到了这一阶段。再过若干年就变成“黄发”了。所谓耄耋之年,光看字面就知道和几根毛发脱不了干系。
我小时候家里人剃头是从来不去理发店的。一个提着木头箱子的剃头师傅初一十五按时上门来,给我们全家十余口理发。我也曾好奇地打开他的木箱,里面简单地放着些理发工具,箱盖上深深凹刻着“罗学海”三个大字,应该是他的名字。
罗师傅身材单瘦,皮肤白皙,手指修长,谦和有礼,微笑时总露出一颗镶金的牙齿。店里的老年店员和学徒们一律剃光头,先用热水肥皂把头发打湿后,只见罗师傅从木箱里掏出一把木柄的剃刀来,“当当当”在探刀布上来回刮蹭几下,一手扶住那沾满肥皂液的头颅,一刀下去,就像收割机在麦地里开出一条陇沟,于是一道青白的头皮就秃秃地显露出来,然后他顺手一甩,把黏在剃刀上的削发和污垢,连同肥皂泡沫,“啪”的一声,摔落在地上。他手起刀落,霍然有声,不到两分钟,一个个泛着青光的圆圆的头颅出现了。今天每读《疤丁解牛》时候,就让我想起罗师傅的“进乎技矣”的顶上功夫。
于是乎在这一天店铺里便多了许多“电灯泡”。那时候的电灯公司似乎也很晦气,常常停电,晚上做生意要点煤气灯,在耀眼的灯光下面,店堂里几个白花花的头颅晃来晃去,仿佛一堂和尚在举行法事,令人眼花缭乱 。
孩子们是不用剃刀的,用推剪理发,叫学生头。然而,我却破例地领略了剃光头的滋味。但是给我剃头的不是罗师傅,而是我的外婆 。
在解放军打过长江之后,国军宣称要武装保卫长沙,城里到处弥漫着大战前夕的气味,我家的后院靠长郡中学操坪边上,也挖了个防空洞,大古道巷口上用沙包筑起了堡垒,妈妈便把孩子们送到沙坪乡下的外婆家。日子一久,头发长了,外婆就成了我们的理发师。看过给别人剃头,心里以为那是极其轻松的事情,不料外婆那一刀下来,只听见剃刀在头皮上当当直响,就像撕扯烂布条一样,刀锋所到之处如剥皮,火烧火燎,剧痛难忍,眼泪一下就膨出来。外婆便好言好语地哄我,男子汉不怕痛,咬得菜根百事可为...... 。
可是比我大五岁的满舅不信这一套,外婆刚刚给他剃了第一刀,他便“哗”地一下冲出门去,外婆去追他,满舅宁可光着半边头也死活不肯回家,外婆追,满舅跑,母子两围着门前的池塘转......前年,离乡六十年的满舅从太原某大国营制药厂党委书记的位置上退休下来,再回到旧居已经不复存在的原址,我们一同走在塘基上,谈及少年时的情景,真有隔世之感 。
再 回到长沙城,已经改天换日了。磨盘湾里的《三联小学》的历史老师刘梦白先生,还很有些民国遗风,他说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故事,还有“太平天国”长毛造反的口号:“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留着辫子的太平军要杀,不留辫子,清兵要杀。以及后来辫帅“张勋复辟”后,北京城里人,满城争着买假辫子,一时价格腾飞,从两块大洋,涨到二十块大洋的历史故事。真让我大开眼界。我才知道,中国人为头发掉了那么多的脑袋,吃了那么多苦头。
后来看见三十年代外国人描绘中国人的漫画;戴着老花眼的冬烘先生在听学生背书,无论是先生还是孩子,背后都拖着一条猪尾巴,女人则是“三寸金莲”。那形象当然是十分猥琐的。一个积弱的国家,当然不会有振奋的国民和威武的民族精神的。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细脚伶仃的外婆离开人世,微笑中露出金牙齿罗师傅只怕早也成了古人,剃阴阳头的日子也一去不返了。只是门前小巷的理发店的价格,已从三年前的五元涨到了二十元,翻了四番。对此,店里的理发店老板解释说;白菜都卖到六千块一吨,比钢材都贵了,我有什么办法!
我想,如果真的我们都没有了办法,恐怕人民路立交桥下的剃头挑子,还会要一代一代传下去,无论是剃头的,还是被剃头的,将子子孙孙绵绵不绝。
趣文,不愧海客瀛谈!读来情节栩栩如生,思来如痴人喷饭而出,趣中增长见识,乐中情趣怡然。
谢谢海客兄!
回复 1# 海客瀛谈
海客老哥的剃头怀旧篇,从剃头中看到清朝、太平天国历史,很有深意。谁敢在帝王头上动刀,唯有剃头匠,酷!剃头等手艺人百年变迁,剃头的、刮脸的、磨刀的,这些手艺人已经消失,备份在历史长河的记忆中,海客兄的杂感仿佛让我看到那些手艺人干瘪皱巴的手在阳光下泛着亮光……
他们,曾经靠着这双手赖以生存,他们能养活全家的背后,需要实打实的真功夫。
回复 5# 海客瀛谈
理发的时代变迁
清朝时期
剃头刮须的前奏
民国时期
60年代前后
理发店
如今的普通发廊
老兄老道!
到底是老长沙,大小古道巷中的老地方城隍庙南岳行宫,都能道出个详情来!
古人既不理发,就在头发上做文章。于是发型变成为年龄的标志:“垂髫”指的是儿童,头发自由地披在双鬓,“总角”是把头发束成牛角状,是青少年,我们常常说“总角之交”多指少年时代的朋友。“及笄”之年,是指女子到了十五岁,算是成年人可以出嫁了,就把头发盘在头顶插上簪子。“弱冠”之年,是指男子到二十岁,也把头发束起来戴上帽子。“白发”“皓首”都是指老年人,我们知青们现在大抵都到了这一阶段。再过若干年就变成“黄发”了。所谓耄耋之年,光看字面就知道和几根毛发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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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美文,听历史,长知识。谢谢楼主!
谢谢孟版回帖。我只写点小文章,小打小闹。真正的长篇巨制,还是要你们这些高瞻远瞩的人。一下写几十万字,我想都不敢想,你们的功力令我敬仰。谢谢你。期待你的新作问世。
谢谢良良哥回帖,几次在知青活动中看到你,特别是你唱的印度歌,使我常常如醉如痴。佩服你的好歌喉,谢谢了。
谢谢海韵妹妹回帖。祝福你家的龙凤宝贝健康成长。也祝你快乐。再来几篇“黄昏恋”的好文章,我期待着。
谢谢包子馒头君的回帖,我看过你写的几个短篇,《谜底》、《九婆轶事》、《方嫂》每一篇都有深刻的感受。我最佩服写小说的人,那些布局谋篇,人物性格刻画,都需要精心谋划。而这些正是我的短项。需要好好地向你们学习。再次谢谢你。
回复 8# 大鼎罐
谢谢大鼎罐兄的回帖,你玩的成语接龙很有趣,可以从里面读到好多清词丽句。这种玩法,不是为了争强弱,斗胜负,它可以温故知新,有可以接受新知识。明确了目标,我们就会有所得。比如你接的淮阴侯对联,我就佩服你的选句的精当。至于朋友们有新的玩法,我也会积极参与。总而言之,大家快乐才是真快乐。问好。
“紅衛兵貼他大字報,批他抓兩頭保中間資本家思想。”
佩服当年的红卫兵小将丰富的联想------抓兩頭保中間。谢谢湖边兄跟帖。
回复 1# 海客瀛谈
想起去年在立交桥下占便宜,理发4元,心想,不就是路边摊吗,便宜这么多,手艺跟发廊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结果,上当不浅,理的没有发型,好难看,只好去发廊重新加工,去了个多的。
海哥哥又有高作问世,欣赏了,学习了!
我在农村的时候,也给人理过发,虽说手艺不行,老乡们还挺欢迎。附上一篇08年发过的旧帖子请老兄指正。
在农村理发是个麻烦事。我所在的生产队离县城15里路,理一次发要耽误半天工,划不来。女的还好办,留长发就是,(多年后就有人赞叹:“哇,××的辫子好长好漂亮啊。”)男的就要各想办法了。我们知青纷纷自己买推子,学手艺。我也买了一把,梳子就用女同学的“化学梳子”。可以开张了,但没人来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敢让我试手艺啊。无奈只得拿团里的小把戏小试牛刀。几次下来,效果还不错,好歹是剪短了,虽然几次夹头发夹的小把戏又哭又叫,但省了一角钱,家长们还是千恩万谢的满意而去。我也很有成就感。
一日,队上的“土地公”度着慢步来到我们知青点,吞吞吐吐的问我:“听说你会剃头?”我说:“马马虎虎。”又问:“会剃光头啵?”“没试过”“那就拿我试试”“我没得剃刀”“我备起有”我一咬牙:“怕痛啵?”“没怕!”一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架势。好!你不怕我还怕不成,剃就剃,还能比杀猪难搞啵。一盆热水,一张床单,一块毛巾,一块肥皂,就开张了。洗完头,围上床单,把剃刀在自己的裤子上趟了几下,拉开架子开剃。一下刀,心里就怯了几分:应当顺剃,还是倒剃?从哪里剃起?实在是没把握。已经架起势就没退路了,剃!“土地公唉,你各扎脑壳长的戕个魔芋,又凹凸不平,剃破达皮莫怪我哦。”“不怪,不怪,省得五分钱,省得半天工,破点子皮去火。”我小心翼翼地下刀,开始还算顺利,过一会就不行了,不好,出血了。不好,又破了一处。看看土地公,红起个脸不作声,我也胆壮了不少。半个小时过去了,总算是剃完了,二人都出了一身汗。洗头的时候,脸盆里的水都红了。我的白毛巾也成红的了。土地公摸摸脑壳,满意的回去了。乐乐收工回来,看到一地的头发,笑话我说:“扫扫可以去喂猫了。”
那路边的剃头挑子,多是老理发店的退休职工或是老手艺人经营。貌似不起眼,但手艺、服务极好,价钱还便宜。我也曾光顾过,记得有个老头儿给我理完发后,帮我“松骨”,还应我的要求给我刮(掏)耳朵,真是太舒服了!
谢谢美文!
人静版主,制作那么多惟妙惟肖的音画,肯定是个爱美之人。头发被理坏了,自然要进店再修理.像我这样不修边幅的人,也就马虎一点算了。省钱就省到底,反正不出10天半个月再来的。
回复 22# 朱纪飞
“总算是剃完了,二人都出了一身汗。洗头的时候,脸盆里的水都红了。我的白毛巾也成红的了”
看到这里忍笑不住。纪飞兄好手段!“土地公”好胆量!
回大鼎罐兄的话,应该是老兄记错了。这有周树人先生如下的文章作证:
“顽民杀尽了,遗老都寿终了,辫子早留定了,洪杨⑺又闹起来了。我的祖母曾对我说,那时做百姓才难哩,全留着头发的被官兵杀,还是辫子的便被长毛杀!
洪秀全,杨秀清的太平天国就是这样做的。是辫子早已经留定了的时代,不是清兵入关的时代。
不过老兄说的也不错,为了留不留辫子,满清政府的的确确也杀了不少明朝的顽民和遗老遗少。然而,这句口号究竟是清世祖的圣旨,还是天父的最高指示呢,还是存疑。这里我从周先生所说,谢谢老哥的指正。
回复 27# 海客瀛谈
海客瀛谈兄这有关“剃头”的文章好精彩!我从中
学到了一些历史知识。
看此文,脑中浮现出了小时候出于好奇,曾多次观看
剃头师傅给人剃头的情景。 我喜欢观看剃头师傅拿出
好几样细细的物件,给人修理头面。印象最深的就是:
被掏耳朵的人,眯起双眼,面带微笑的舒服模样。
谢谢老兄美文,带我重返闲适的老长沙街景!
回复 1# 海客瀛谈
一付剃头挑子,好熟悉又陌生,还有那些发人深思的故事,特喜欢看!
回复海客、鼎罐二兄:
好!我不禁为二兄如此认真对待帖文,互相商酌学习的精神叫好!你们这一研讨,我们就此得益,咱湖知网呀,要是多一些这样增知长识的帖,多一些这样互相商酌学习的平台,那就更棒了!
[quote]回复 27# 海客瀛谈 海客瀛谈兄这有关“剃头”的文章好精彩!我从中 & ... 谈天 发表于 2012-11-12 00:04 [/quote]
谢谢谈天妹妹,确实如你所言:
印象最深的就是:
被掏耳朵的人,眯起双眼,面带微笑的舒服模样。
那是一种享受。可惜至今没有人能够把那舒心的模样给画出来。
谢谢青石兄回帖,我们都不是清史专家,而且都上了年纪,学业早已经荒废了。恐怕都没有能力和精力再成为专家。大家聚在一起,无非是找个话题开策,图个乐子。没有大是大非,也没有一家之言。大家都是与人为善,心态平和。才会有融融泄泄的气氛。前面有樵愚兄的榜样。我们还要向他学习。
再次谢谢你和大鼎罐兄。
回17#海客瀛谈:
谢谢海客兄的关注与欣赏,其实我写小说不太多,平常多是些散文随笔,因为随笔比较自由。因此也很喜欢海客兄的往事漫忆系列文章,读之仿佛是听君侃侃而谈,将那些熟悉的陈年往事娓娓道来,往日时光又回到眼前心中,有趣又亲切,在聆听之中,那历史掌故、文学知识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又多了些见识,那才真正是开卷有益。
期待你更多的精彩好文。问好海客君!
谢谢芦苇君的回帖。你说的不错,人静兄的配画,为我的小文添加了动感。读者会感觉生动得多
多谢大鼎罐兄再次回帖。这次你回长沙,我失去了一回“识荆”的机会。兄知识广博,望常常能够在网络获得兄的教益。大家在夕阳余晖里互相慰藉,互相温暖。这恐怕也是湖南知青网创办人的意愿。问好
包子馒头君客气了。谢谢你回帖。其实那些东西,有些是拾人牙慧,有些是接耳之言。有些还要到百度里搜素,现买现卖,谈不上知识的。大家汇聚在一起扯谈,侃大山,比一个人枯坐无聊要有益身心。谢谢了。
海客瀛谈 兄:我很喜欢读你写的系列文章。
你从孩童时的观察眼光,以及到老来悟出的一番道理来说说渐渐逝去了的老长沙城的各种掌故,佩服佩服。
又见海客兄怀旧好文章,“剃头担子一头热”,就是对当初挑着剃头担子穿胡同过田头的概述。一把雪白剃头刀、老式推剪、一条陈旧白方布、一块油腻蹭光磨刀布、一炉煤火,又呈现在记忆中。那时乡下的剃头匠很辛苦,每个人头一年收2.4元,每月要上户为他剃一次头。有时遇到人不在家,还要再次上门去......
冬季来临,望兄多保重!!
海客兄的文章有味!回味无穷!
回复 45# 晓峰
不错,摩托下乡理发,村民们欢迎。现代化下乡,今非昔比。
回复 5# 海客瀛谈
海客瀛谈兄的叙旧文质量尤佳,望常发帖,了解旧时渊源。
回复 35# 思树
多谢思树兄回帖。祝安好
[quote] 又见海客兄怀旧好文章,“剃头担子一头热”,就是对当初挑着剃头 ... 唐青 发表于 2012-11-13 22:07 [/quote]
谢谢大姐姐的回帖。你的字一流,你的文章也是一流。看到你我《的求学之路》,我除了佩服,只有景仰。正如东方之河兄说的:
唐青是背着三座大山在嘘喘前行,心力交瘁。好在经过命运的折腾,是强者总会昂然抬起头来,是智者总会选择属于自己的路,而不管前面有再多的坎坷。
你是大智慧和大勇者的集合体。很早就听香玲子介绍过你的豪爽和侠义,真让我有愧须眉。谢谢你的鼓励。
回复 44# 大鼎罐
相会待来年,望君多保重!
回复 50# 海客瀛谈
海客兄,认真看了您的文章,也认真看了您给每位朋友的回帖。
琴思仰视先生的文采,不敢跟帖。但被您学问渊博谦谦为人的
精神感动!
每次先生的大作出来,琴思都认真拜读,请原谅理解琴思
才疏学浅不多跟帖。
寒冬到了,请先生多保重!
时代在进步,社会生产力也在发展。现在的农民比我们下乡时候好多了。孩子们都骑自行车上学了。有的还是校车接送。我们的前辈小时候下雨下雪也 是打赤脚上学的,把鞋子夹在腋下。到学校门口的池塘里洗干净泥巴才穿上进校门啊!
谢谢琴思妹妹的回帖。你和你的老兄,都是我敬重的朋友。你们古道热肠,急公好义,性格耿直,给我很深的印象。你写给儿子的几篇内心独白,证明你是一个感情极其细腻的人。虽然有许多感想,但我很少跟帖。朋友们说了很多,我最欣赏晓剑兄的话:
“如果对过去抱得太紧的话,我们怎么腾出手来拥抱未来?”
希望你在孤独的时候,仍旧和我们在搞活动的时候一样快乐,一样阳光。
有趣!有味!有意思!我也常常注意立交桥下的剃头师傅和他们的顾客,他们是美发业的活化石,他们有存在的理由,因为他们有稳定顾客。
社会进一步河蟹、富足、美满以后他们的挑子会不会只能在博物馆看见呢?
剃头=理发=“砍脑壳”,这个场景我们太熟悉了,不过现在这种剃头挑子,在长沙很少很少啦,只有靠城的边远地区,才会偶而有之;谢谢楼主的“去日朝露 剃头杂感 ”又让我们年轻了几十岁!
浅尝味淡若水,细品余韵悠悠,欣赏楼主美文是一种享受。一则平凡的“剃头”记叙,将人带入历史的市井人生。
冒昧提一点看法:同意前面一位跟帖者的意见,“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为太平军的主张一说值得商榷。“宁为束发鬼,不作剃头人!”历史上著名的“江阴十日,嘉定三屠”就是汉族人民反抗满清统治者的“剃发”政策而被镇压的一场历史悲剧。
瑕不掩瑜,期望楼主文章精益求精。
回复 54# 小午子
你说的好!
“剃头师傅和他们的顾客,他们是美发业的活化石”
谢谢小午子君的回帖,
谢谢顽石兄的金玉之言。问好兄长!
谢谢士安兄人静兄两位版主的错爱。茶座是腾蛟起凤的地方。也是我在湖知网获得教益最多的地方。茶座兴旺,是我们老知青的福气!
回复 57# tsy8012
tsy8012兄是古道热肠之人。看到你为姚君奔走呼号。敬佩你的风格。谢谢你回帖,不知嫂夫人对你的手艺评价如何?领导满意,万事大吉!谢谢。
回复 14# 海客瀛谈
喜欢这样的小文章。
扑实通俗,雅俗共赏,难得的一见的精彩文字。
一部活字典,[董氏百科全书]。
受益匪浅,敬礼,董兄。
“它山顽石可以攻玉”。谢谢君兄美言。多谢你的赐教。
谢谢马灯兄,这几天正在拜读令尊大人的作品。这才是大家制作。老前辈笔下的长沙城,无论是天心阁的儿童公园,还是湘江河畔的“垃圾虫”,书院坪的第一师范,老照壁的徐松泉茶馆,..........文章无一不流光溢彩,小市民的众生相无一不栩栩如生。我们这些小字辈真还要好好研读。文天祥的正气歌有云:“哲人日已远,典型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老兄有乃父之风。痌瘝天下,济世苍生。是湖知网一大亮点。谢谢老兄鼓励。
笑版,你说得对;
" "不能去炼钢铁,就安排去搓黄泥坨,说是可以炼水泥,那时那里有点科学,劳民伤财,还不能说,不然就是反对三面红旗,想起那荒唐的岁月。"
我就是太好港哒,恰哒一杂梗段的哑巴亏。现在是拿起笔来,写写这些荒唐事的时候了。不为别的,就为后代不走弯路.
先生言重了,“谦谦君子,卑以自牧”佩服先生的海阔胸怀。
回复 65# 海客瀛谈
一些民间手艺已经失传,过去世世代代守艺安家的湘楚民间手艺人,一门手艺流传几辈人,打铁匠一定会有一个儿子继承,阉鸡佬出门常常会带个年轻徒弟,几百年来就这样一辈一辈流传下来。
靠手艺过日子,艺多不压身,其实每一门手艺人的传人不会很多,仔细回忆周边往往只有一个铁匠铺,一个阉鸡佬,一个唢呐班,一个补锅的。因为这样的手艺不是一锤子买卖,回头客熟人见多,去了还会来,没有实打实的过硬手艺是没法生存的。这样的小本营生,走街蹿巷的,各行各业腔调不一的到处吆喝。因不可能每天都有人鸡阉、补锅、打铁、修伞,大多都是独门手艺,如果带徒弟,师傅就没饭吃了。
如今,这些民间手艺在岁月的长河中已经模糊,变得遥远。
现代化已经较过去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冲击了赖以生存的民间手艺,可是,那些经典的民间手艺在我们的思想里无法淡忘……
回复 1# 海客瀛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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