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漂泊的常家大哥
最近一直没有上湖知网,国庆期间回长沙参加毕业30年校庆,也没有听到什么知青朋友的消息。不想今天打开湖知网,看到的是漂泊大哥仙逝的消息。读书荟的贴子,以及贴子后面的留言,止不住的心酸。虽然漂泊大哥不是高椅知青中第一位离开我们的人,虽然我与漂泊大哥见面交谈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不知为何,我感受到的伤痛不亚于失去了一位亲人。
与书荟一样,因为年龄的差异,在槐枧的前几年,与漂泊大哥的交道要少于常家五兄妹中的其他四位。直到1976年我从会同林校回到槐枧,整个高椅的长沙知青已不足10位,而漂泊大哥则走来走去地放电影,我们有了多一些的见面及交谈的机会。特别是1976年10月以后,我逐步告别“扎根派”,思想处在极度混乱之中,与漂泊大哥的一次次接触、交谈,大哥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睿智的语言,给我极大有启蒙与慰籍。我仍不知道路在哪里,漂泊大哥也没有告诉我路在哪里,但我似乎又从漂泊大哥那里看到了更大的世界:无际的海洋,多变的人生,浩瀚的知识领域......
印象最深的一次长谈,居然是谈吃“豆鼓辣椒”。那时大概是我在高椅附近搞公路测量,在高椅公社长住,遇到放电影到高椅的漂泊大哥。那时漂泊大哥似乎特别愿意聊天。我可能是无意中读到漂泊大哥填了首“踏莎行”的词,也是第一次知道除了老毛填过的那些词牌外还有其他词牌。于是乎向漂泊大哥请教,这个话题没谈几句,漂泊大哥却给我讲起如果炒豆鼓辣椒。他对着我一名听众,我们围着个火塘,漂泊大哥慢条斯理、绘声绘色,至少花了一个小时,从原料选取、加工、配料、火功,一直讲到一颗一颗地享受...这是他以前在其他地方做知青的一次烹饪经历。后来我离开了湖南,到了一个基本不吃辣椒的地方。但偶尔吃到豆鼓辣椒,还能记得起漂泊大哥当年讲故事的情形。
天堂不会让人上山下乡,但会有豆鼓辣椒的。我相信。
老槐对漂泊大哥往事的痛心回忆,让人记起当年常大哥以及我们在高椅的种种。往事不堪回首,却又总在心头萦绕......
老槐对漂泊大哥仔仔细细描绘如何炒豆豉辣椒,如何吃豆豉辣椒的记忆,我想从这也可以知晓他是一位热爱生活、愿意享受生活的人。只可惜那年月的生活是那样的艰难苦涩,因此哪怕是豆豉辣椒,也成了值得回味甚或是值得炫耀的一道舌尖上的“风景”。
漂泊大哥:但愿你在天堂能好好地韵盘“豆豉辣椒”的味,噢,记得加上点肉哦。
我早就估计如果老槐知道二哥的去世,定会写篇文章以示缅怀的,果然。二哥遇到知己就很能说,你想插话都难。他看外国小说很多,小时候经常给我们讲:上尉的女儿啦、青年近卫军啦、静静的顿河、以及莫泊桑、契诃夫的短篇;还有福尔摩斯的侦探小说系列等等,他讲起来绘声绘色,听者都难以忘怀。我在写的时候,耳边都响着他讲故事的声音...一个辣椒炒豆鼓的事,你都记得那么清楚,印象那么深,何况我们听的都是世界名著啊!我们和你一样永远都怀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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