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来到天下知青茶座,看到这副“难得一见的方言妙对”,不禁把我拉回到40多年前的历史画面中,勾起了我对那段历史的回忆,想起了另一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对联:“间空有点零碎打,链长丢些梗段苟”。大概在1970年左右,熊治祁兄住在蔡锷中路的一条小巷(姑隐其名)内。我因与熊是搓黄泥巴坨长大的玩伴,故常去他家小坐。有一天,我与熊正在他家扯卵谈,自称“初小文化,初级农民,高级工人,低级干部...”的文坛怪杰陈善壎兄也来熊家小坐。俗话说,三个堂客一台戏,那天我们三个大男人扯起卵谈来,也演出了一场戏,而且,想不到这场戏的续编还演到了今天。我们三人有几个共同点:一是都是江永知青(这是最重要的)而且在江永时就彼此闻名;二是都与当时长沙市北区鼎鼎大名的土方队长---贺驼子相熟,熊与我甚至还在贺驼子的土方队里当过土夫子。记得为了到贺的手下当土夫子,我还专门给贺驼子家送过一斤白糖做见面礼,这与今天谋一份差事动辄几万元甚至几十万元的见面礼当然不可同日而语。再加上我们三人都还是文学爱好者(我本人当时直到现在顶多也只能算半个),所以这场戏就开讲了。当然唱对手戏的是陈与熊,我这个半吊子文学爱好者是没有插嘴的份的。谈话的内容自然离不开贺驼子。这个贺驼子,当时可是个人物,用长沙话说,是个厉害码子。他文化不高,五短身材且驼背,但绝不是武大郎那样任人宰割的人,而且也娶了个漂亮堂客。贺驼子又有一好:附庸风雅,所以熊治祁这位出口成章的小文豪几下就把贺驼子镇住了,没几天就被升为小头目,吃了一向的土生饭。我这个笨嘴结舌的人却不被贺驼子看好,尽管送了一斤白糖做见面礼,也只能从最底层的土夫子做起(但直到我离开土方队,也没得到提升,这是后话不表)。谈话间,陈善壎用对联给贺驼子画了像,就是“间空有点零碎打,链长丢些梗段苟”(苟读gou声调阳平)。或者把上下联的“点”和“些”两字对调 也可,各得其趣。这里我不去讨论对联的读法,大家也只需尽量用长沙话去读,就出味了。我只知道陈善壎四十年前就首次念出了这副对子,至于从他那里往前追溯,首创者是谁,那我就不知道了。当然,大家这里热烈讨论的对联“间空有点零碎打,链长帮些梗段忙”,应该与陈兄的“原创”对联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就不多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