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

     蔡家湾党代表真幸福啊！前天打电话给他，他讲话有气无力的，很为他担心，很有些天知青网没有活动，估计他很久没吃过饱饭了，没想到他又找到了新的活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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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家湾是31中英语教师，还任过副校长。在31中他开始是保卫科的，保卫科好听些，其实是门卫，守传达的。蔡家湾一付温文尔雅的样子，根本不是守传达的人材，再装一副凶相，学生也不怕他。门都守不住，对此校长很有意见。有一天轮到蔡家湾值班，连传达室的墙上挂的大摆钟都被偷走了，这大摆钟一人多高，是66届校友送的，也算是镇校之宝。这校长一听火冒三丈，直奔传达室要找蔡家湾算账，远远看见葵家湾正和学校请的英语外教在谈话。他们用英语谈得正欢，校长一句都听不懂，这外教是一位美国姑娘，正和校长闹着要加工资。校长其实也是好人，守门卫的蔡家湾这样好的英语，他不但不批评，马上安排当了英语老师。

   那位美国外教也不要求加工资了，这学校守传达的都这样好的标准伦敦腔，加工资当然不好意思，遗失大摆钟的钱蔡家湾也没有赔，比起外教要加的工资美元，学校赚大了。

   那年在华容塔市驿和蔡家湾见过一面后，我在岳阳工作近20年，中间没有见过面，这是在岳阳听到的，他如何当上英语老师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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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容知青当老师的多，我们一个班就有17个人当老师。他们说一个学校百分之八十美女在外语组，我不相信，看这张照片我才有点相信，你们看，不但这张，所有照片中蔡老师的脸都是红的。

    大学学外语的女生多，通常一个班只有二、三个男生。我们厂同事的儿子考取了外语学院，按成绩他本是可考取北大的，没考好只取了外语学院，他妈妈一肚子不高兴。不想开学后，他妈妈又非常开心，因为儿子班上只2名男生，其余全是女生。他妈妈报告：“都是大城出来的美女啊！漂亮媳妇有了，我儿子找女朋友不用愁了”，为此我们还撮了一顿饭呷。

   可4年毕业他儿子没在班上找到女朋友，听他儿子讲，班上美女分成了4等。一等的找了美军（欧美人），二等的找了国军（台湾人），三等的找了伪军（外企买办），四等的找了共军（公务员或大陆人老板），分得他都没有份了。

   蔡老师的同事，一个个“共军”都这样漂亮，学外语的真是下不得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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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蔡老师虽说一直饿着，可还是很高兴，又晒出了一些过去美好时光的照片。你们看他凝望着前方的形象，真比濮存晰还潇洒。

  仔细看照片， 蔡老师左边这位女老师大概是低年纪的，或打交道不多，今天有幸挨着自已崇拜的人坐，因此很有点紧张。后面这位戴眼镜的美女平更是一粉丝，平时不取正面看他，此刻正含情脉脉注视着他的后脑勺。左后那位可能有爱又有恨，正挥桨要砍他，这党代表还是有点风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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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老师的帖子，说18个外语老师，只有2个男的，但照片发了上百张，只见他自己一个男的。

   蔡家湾能很快由保卫科转身成优秀的外语老师，是因为他刻苦的学习，也与他是二中的毕业生有关系。过去二中学生的外语水平还是比较好的，但过去二中的外语老师男的多，女的也没有一个是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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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进长沙二中时，中苏关糸己不太热了，因此有4个英语班。我们第一个英语教师是黄觉先，四十多岁的右派分子，为什么让右派当老师，因为当时确实找不到合格的英语老师。黄老师的课上得好，发音也标准，蔡家湾的标准伦敦音就可能来自这位右派老师，黄老师上课常手舞足道，有次教单词donce竞然在讲台上跳起舞来了。他当时身体不好，常拿手掩着肝部讲课，因为右派，工资就很低，同学们暗地里都很同情他。

    文化革命黄觉先挨整，有大字报讲他当过美军翻译，当时这是吓死人的罪行。现在看来，黄老师应是投笔从戎参加过抗日战争的有功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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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阶级斗争形势一紧张，右派黄觉先就不让上课了。

   新来了一个师大刚毕业的老师袁希哲，是女的但不是美女，矮矮胖胖的，同学们一比较，口语就比黄觉先差远了。这老师也缺乏激情，讲课跟念书一样。袁老师上课时间不长，但大家都记得她。因为她后来又到路口分校准备上课，正值文化大革命开始。有一农村来的同学写诗：“路口来了不速客，反党分子袁希哲”。袁老师当时还是一位青年老师，够不上反党的帽子。这位同学当时写诗成瘾，只是觉这一句话押韵，就写成了诗贴在外面，文化革命的恶行也可一斑，由此我们都记得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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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第三位英语老师是林基海，归国华侨，课上得好，人也漂亮和照片中的蔡家湾一样潇洒。他的授课使女同学的学习热情空前高涨，快毕业时他有段时间不见人影，有消息说他出国了，使她们难过了好些日子。

    临近考试时，林老师又回来了，帮我们复习备考，常出一些题写在黑板上。后来考试，所有同学都只花了不到一半的时间，本来长沙二中的英语教学水平就高出省里平均水平一大截，再说这考题就是林老师出的，考卷上的题早做过练习了，林老师失踪的那些日子，不是出国，而是出考题去了。

    林老师一直也没出国，后来听说到某大学当老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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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位英语老师是汤锡强，这时我和蔡家湾己经是同班同学。我们升到高中，到离长沙近百里的路口分校上课。当时交通极不方便，生活也很艰苦，汤老师当时已五十多岁了也到了路口分校。他是二中最好的英语老师，也教俄语，桃李满天下。八十年代，汤老师去世时送他的学生有好几百人。汤老师也为他的学生骄傲，他烟瘾很重，手指都熏得黄黄的，他讲过一件小事，至今还记得，有留苏回国的学生到学校看他，知他抽烟厉害，送了他一个可以过滤的烟斗，考虑中国当时不能生产这种烟斗，他献给了国家有关部门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