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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午和白沙井一道去看开陆,我们一起谈陈年往事,一起谈湖知网,一起谈去年十一月去华容的见闻和感受。还谈到一九三班一位老同学在华容园地的帖子以及他逝去的老兄的遗作。谈吐中他流露出对跌宕的往事和一起度过峥嵘岁月的亲人和老同学的怀念。那天我们还一起在他的客厅唱了歌,一首崔京浩的《父亲》他唱得十分投入,虽然因病气息不太流畅,但带着真挚情感的歌声却把我深深打动。我们还约好以后去歌厅玩一玩。临别时他送我们到楼下工人文化宫大门口,还要送我们去汽车站,我们执意不肯,他方留步。走了一段,我们回首,他还伫立在那里目送我们。当时我们想,开陆的病不说完全康复,至少不会迅速恶化。

  然而,世事难料,事与愿违,时隔几日开陆就因病重入院了。正月初十我与原插一队的一位同学去看他,当时,刚经过抢救的他还十分虚弱,当听到我们招呼时,他在夫人的搀扶下坐起来,看得出,他对平日联系甚少的那位同学的到来很欣喜。那天离开时,我还想,开陆会挺过这一关,一定会的!

  但是,严酷的现实粉碎了我们的祈望,当我们再一次来到他的病榻前时,他已是气若游丝,我们不停地呼唤,不停地呼唤……

  这几天,我老想起我们在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我们一同走过的峥嵘岁月;想起他的聪明才智、豁达谦恭;想起他的从容淡定,冷静沉着;想起近五十年的手足深情。尤其是想起若湘在去年返乡时说的,当我离开队里后,开陆经常在旷野里唱那首忧伤的歌的时候,脑海里便会闪现出一个在阡陌中踱步的身影,不禁百感交集、心泪潸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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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11.23在湘江边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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