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五号,想说几句以备忘
今天,是我下放农村40年整的日子。那年的这天,我把理想和激情裹在被子里装到了箱子里,还不到18岁,就带头下乡了。
昨天,很庆幸,我的一位高中好同学又一同下放在一起的哥们,他出面组织了纪念下放河东农场40周年的老知青聚会(我们1972年那批同时下放128人,1976年8月又下放81人,这第二批称为新知青,习惯的称呼直到现在)。很不简单,我们那1、2、3、4排,加上州上组和水库组,连同部分老职工与家属,共到了上百人。特别是,开了中餐又开了晚餐,吃了饭又去了歌厅,却不是AA制,这钱,就他们那么几个人承当了。
我因中餐有个10天前就安排的应酬没有去,晚饭是不能不去的了,尽管3月3号浏阳家园男同胞宴请女同胞欢度三八,连同当晚在歌厅,我已酒醉八分,昨天中餐朋友的宴请也喝了不少酒,我想,晚饭赶去下放聚会,那酒是不能躲的,但还是很激昂的赴会了。那餐厅闪烁着曾经熟悉的面孔,尽管已经面颜沧桑,我还是为自己能叫出百分之九十的老知青的名字而庆幸,因为,他们早已刻在了我的心里。我找到老同学,抽出一叠钱,说:我要交点钱。他说:你来了就好,钱,已经安排好了,留到下次出吧。你就与我一起去敬酒吧。我为他与几位的慷慨顿生敬意。我知道,要组织这么多人的聚会,不搞AA制,个人承当的费用就很不少了。好,敬酒去。一桌桌的欢笑碰杯,一句句的问候祝福,浓浓的知青情谊洋溢在整个餐厅。人啊,就是怪,生理经不起岁月的磨蚀,而心理,就真是越磨蚀越硬朗。这群人,就是在用硬朗的心态把玩着流失的岁月。
晚饭后就赶去了歌厅。来的人比聚餐的人还多出20多个,偌大的歌厅显得太拥挤了,许多人就只得站在厅外交谈。是该有个聚会程序的。我的这个老同学当了主持人。农场老干部、老职工、各排的知青代表都被请上去做了激情的回忆讲话。我作为农场知青代表也被请上去做了即席发言。我其中说到:知青这称呼,是一个心酸的名字,也是一个坚强的名字,更是一个骄傲的名字。因为我们能够穿越那个扭曲的时空,艰难的又幸运的走过来了,我们要为四十年后的聚会感到骄傲。这段话,迎来了热烈的掌声。此后,就是唱歌跳舞。几十年不见不知,而那舞姿那歌喉,却都上得了台面,须不知,知青后来的在社会上得摸爬滚打,也都学会了新的适用,包括学会了这些消遣交往的玩艺,也让人生出感慨和敬意。我在歌厅不停的去面晤曾经的好友,特别是与几位老哥们心伤的谈起了好朋友好知青战友马小平的英年早逝。中途,我抓住一个机会,因为很难得这么凑巧,把农场1、2、3、4排的知青排长请上台,举杯向各位知青战友表示问候与祝福,也借此机会再现四十年前这些知青头头的风采。这个安排,也赢得了全场由衷的热烈的掌声。最后,我也抓住机会,把来参加了聚会的我们四排的九位知青战友招拢来,请全场唯一带了相机的我们四排知青端阳粽子的夫君久久99为我们照了张合影。应该说这照片也会很珍贵,值得保存。
过了晚上十点,我告辞归家。路上,雨是下个不停,我身上被淋湿了。但我知道,有了今晚的聚会,我的心是不会淋湿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