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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是好邻

当年农场下面有几十个队,但直属总场的只有两个,(如算农科所(良种站)则三个)即水产队和防洪队,水产队有大莲湖,水面与生产队的面积(一二千亩)旗鼓相当,而防洪队呢?好似有名无实,即不见队长,也难见队员,一长栋茅屋内住着二位老人,即朱爹和汤爹,俩老当年都已六七十岁,但那时农场还没完善退休制度,队上六七十岁的老人也在干力所能及的活,老当益壮者大有人在,所以他俩独当一面,在十里长堤下保管看守一些防洪物质,既是上面照顾,也是信任和责任吧。那时湖区最怕涨水,如果洪水泛滥垮了堤,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所以也不能小看防洪队,一旦有险情,上面一场号令,各队会派人上堤,此时精兵强将云集,大堤安危也万众瞩目了。我所在的小学也在北大堤下,与防洪队为邻遇,洪期连日大雨风高浪急时,担忧过千万莫垮堤啊,不然我也是首当其冲,或遭灭顶的。幸喜天公作美,大堤虽几经风雨考验,但年年安然无恙,让人们安居东业了。校舍在五分场七队与二、九之间,都有几百到一千几百米的距离,有半年我独居草屋,月黑风高时怕吗?不怕,防洪队近在咫尺,所以就有持无恐。俩老中汤爹壮实,显武的气势;朱爹高大,藏文的潜能。朱爹见多能言,和气生财,汤爹粗中有细,沉默是金。诚如:“湖畔草”网友言,汤爹样子有点“恶”,这与我初见印象相同,但深入了解后,感到虽脾气有些火爆,但心不坏,也通情达理,对我还客气。当然做为晚辈,我也敬老尊贤,对二老有礼就尝到“远亲不如近邻”的甜头。举例说吧,他们管着场里两大堆芦苇,调进调出,就有些破碎的散落四旁,别人是不让捡的但我是近水楼台,常捡点碎杆烧火作饭,他们是默许的。种的小菜有时也送我一把。有半年我独自开火(黄老师、黄洪娟已成家回家吃)即使有条鱼还不会烧,生活是得过且过,就去那边搭餐与二老同吃,虽也是粗茶淡饭,但比自己作强。那是一段并不尊师重教的岁月,但二老同很多好心人一样对知青,对教师能理解,支持,有所帮助,让我心怀感谢了。要自责的是回城后,我也多次回场看望朋友,但来去匆匆,顾此失彼却没心情去看过二老,让我现在有些懊悔。当然这样的憾事也在所难免吧,如在天有灵,只能求二老谅解并祝愿他们在天堂安宁幸福了。朱爹讲的故事我还记得一个,是说早两年益阳地区一把手来场视察,是从大通湖农场乘气艇过来的,场领导们到北大堤上恭候迎接,在防洪队听指示做汇报,中餐由场里厨师在防洪队展厨艺招待,饭后地区领导到船上午休,下午场长书记们下堤准备送别领导时,气艇却出了故障半天都发动不了,头头们虽都能说会道,但此刻都束手无策有些坐立不安,好在后来故障排除气艇破浪而去,客去主安,头头们才如释重负,笑逐颜开,朱爹说如果那天船坏走不了,当时农场又没有汽车,至场部还远,头头们会有些为难和尴尬的。单是需要准备一顿象样的晚餐(那年头)也不是你好弄的,这让我想到当领导也不场,总认为他们强势让人敬畏,但在更高一级领导前,也可能成弱势和敬畏别人。这故事其实也平常,并没多少戏剧性吧,但在那缺少文娱活动和书看的年代,也觉得有些趣味而记住了,那边的故事还有点,留着下回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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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岳麓山人 谭老师的故事充溢着对农场人和事的情感,对故人的回忆说明谭老师乃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故事的未尾,领导的尴尬事有些幽默,那时的农场领导对下面的人颐指气使,而对上级则是极尽阿谀奉承的。
少小下农村,三十而未立,只留情谊在,与朋共忆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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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也曾是好邻

古往今来,为官之道皆如此。倒是平头百姓之间,无直接利益冲突.无供求关系群体之间的相处来得平淡,谦和得多。正所谓;无欲.无求.方能无畏。
知足常乐.宽厚待人.常怀感恩之心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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