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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发苏菜执笔同学悼黄友文

黄友追悼词

各位同学、各位朋友、各位来宾:

    我受长沙一中初87班全体同学和长沙一中其他同学以及靖县甘棠公社与黄友熟悉的各位知青的委托,代为各位亲朋好友致悼词

今天是清明节放假的前一天,在这全国人民即将追悼前人先辈的特殊日子里,我们怀着极为悲痛、惋惜的心情,深切悼念我们的老同学、老朋友黄友。

    我们初87班同学与黄友相识于1963年,至今已有49年,差一年就满整个半世纪。回首往事,在这49年中,黄友的人生轨迹大体可以划分为三段

第一段是中学年代。那时的黄友,青春年少,风华正茂,健康、热情、开朗、外向、活勃、好动,是我们班的体育委员,是班上的孩子王,很受同学们的喜欢。那时的他,身体特别棒,是长沙一中少年足球队的主力后位,能攻善守,人称“跑不死”;受他的带动,我也加入了一中少年足球队,与他共同镇守后防,很好地锻炼了我的身体,对此我至今心存感激。黄友热爱体育锻炼,田径、各种球类无所不会,曾经夺得过校运动会的长跑奖牌,更是每天下课后校运动场上的风云人物。时至今天,很多同学都还清楚记得他健步如飞的奔跑英姿,鱼跃扑球的矫健身影。他热情好客,我们班以及其他班上许多同学都去过他在河西财贸学院的家,他父母也非常好客,大家经常到他家一起玩耍,憧憬未来,在他家吃住,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那些无忧无虑、天真快乐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后来,文革爆发,内乱开始,乾坤颠倒,人与人乱斗。在大动乱中,基于善良的本性,黄友没有做过任何伤害自己老师、同学的事,反而是在武斗中与几个同学一起冒着危险,拯救过对立派受伤的两位外校学生的生命。

第二段是下乡插队。我们长沙一中的许多同学一同于196812月离开长沙远赴湘西南靖县甘棠公社插队。他落户在乐群大队八队,很快就与老乡打成一片,而且很快就学会掌握了各种农活。他吃苦耐劳,带头干累活、重活、苦活,比如冒着春寒去春耕,顶着酷暑去抢收抢种,爬山越岭去砍柴,挑着百多斤担子去公社送粮,他都走在前头,毫无怨言,且从未见他疲惫,成为知青中和全生产队的壮劳力,大家都说他像头老黄牛。同时,他乐于助人,既帮助本队的知青,又帮助其他队的知青;他甘愿吃亏,在款待外队知青时总是盛饭夹菜在后,对一些穷队的知青,时常提供一些粮油的救助。那时知青们之间不分你我,有饭大家一起吃,有难大家共同担,那种共患难的情谊至今令人难忘。当时他们队是全大队知青的交流站,各队知青都喜欢到他们队聚会,路过时歇脚,在那里议论对未来的期盼,或发泄心中的郁闷;同学们聊天时,黄友一般都在一旁静静倾听,偶而讲几句安慰的话,为同学们排解烦忧。在农村插队时的黄友,勤劳肯干、踏实沉稳,乐于关心帮助他人,是同学们所信赖的好朋友、好兄弟。

第三段是到资江氮肥厂工作。这一段年头很长,我与黄友没在一起,但对他的情况仍时有耳闻。到厂不久,他那吃苦耐劳、踏实肯干的精神愈显突出,为人也更加沉稳内敛,很快获得了同事们的信赖。听说他很快就当了班组长,不久又当了车间主任,成为很有人气的中层领导,亲自带头领着大家一起干,使他们车间既出成果,职工们心情又愉快。后来黄友还进入企业领导层,当了厂长助理,最后则当了工会主席。这个安排应该说企业职工们是选对了人,他的善良和乐于助人的本性使他对工会工作非常尽心尽职尽责尽力。我清楚地记得,他专门就国有企业改制、下岗分流中维护职工权益的有关政策多次电话咨询我,言谈中他对企业里出现的某些侵害职工权益的事情义愤填膺,那种急于为民请命、为职工维权的真实情怀让人敬佩和感动。他为维护职工合法权益做了许多工作,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好工会主席。这次他患病住院期间,资氮的许多职工络绎不绝前来医院探望,就是对这位已经退休的前工会主席充分尊敬、信赖的具体表现。  

49年弹指一挥间。岁月的流失和社会的变迁使我们都发生了许多改变,黄友也不例外。他脸上带有岁月的沧桑,性情也远不同于青少年时的外向开朗,但永远不变的是他那颗善良和乐于助人的心,是他那种吃苦耐劳、踏实沉稳的精神。

黄友曾经是那么健康壮硕、充满活力的一条汉子,我和同学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他会走在我们的前头,资氮的同事们闻讯也深感突然。好人本应一生平安,但黄友却遭此不幸,这是老天的疏漏和不公,让人徒唤奈何。我们倍受震惊,我们倍感痛惜,我们共同悲悼这位可亲可敬的老同学、老朋友的过早离去。

黄友,我们的好同学、好同事、好朋友、好兄弟、好伙伴,你安息吧。你的音容笑貌和我们之间的深厚情谊将永远留存在我们的心里!

 

                      长沙一中初87班同学  苏海南 代笔

靖县是我家,我们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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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这位朋友无缘相识,今天苏菜来电,说到他和黄友是一个队,由此想起那年我到他们队上(乐群八队)去时,应该是见过面的。

     这几天,看到这么多朋友介绍他,纪念他,想念他,想必他是一个好人。只有好人离我们而去,才会有那么多的人惋惜,那么多人伤感。

      但愿将来我和这位值得敬重的朋友在另一个时空中相识!

靖县是我家,我们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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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哉!

我的知友、工友。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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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一位难得的好人!大家永远怀念他!

 

你想去会他还为时过早咧!

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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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人,就是首先想到他人的人。
             黄友就是一个该样的人······
             黄友没有走,他仍活在我们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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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友...好像是什么时候在烈士公园看见过他?没想到——为什么?印象中他是牛一样健壮的人,虽然我跟他交往不多。

    想起一篇旧帖子,有一句话说到他,名字也写错了,把友写成有:1972年——2012年,整整四十年前的事了...

 

[原创]〈知青札记〉之3:漫游甘棠

 

漫游甘棠

前言:72年2月9日离开了“战斗”一年多的怀化花桥,回到阔别已久的生产队。足不旋踵,就又射(SA)到飞山,和P哥一道“雷”得甘棠去了。之所以有这样的举动,乃是修铁路时形成的感情氛围仍然凝结在心的缘故。这篇札记,有些无关紧要的过程都作了删节,大大地简化和缩短了。

2月13日,晴

总算如了愿,到甘棠走了一趟。

这儿的知青最有希望,最有活力。生活锻炼了他们,而不是摧残了他们。随着时间的推移,知青们渐渐地被农村同化了,但甘棠这一伙仍象刚下来的时候一样。

......乐群八队。走近知青屋,迎面看见一副对联:矮屋硬床心中暖,粗茶淡饭分外香。在屋里见到了唐眼镜、小虎子、黄有等,苏菜给我们一一介绍。感觉他们生活有条理,心齐,干活卖力,与群众关系很好(期间有农民进屋打招呼,好热乎的样子),性格都很开朗。唐给我的印象是颇有亲和力;黄有则具有粗犷的外型,强壮的体魄,用苏的话说,象个“草原之子”;小虎子活泼好动,一对虎牙老是露在外面。吃完饭后,在堂屋里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娱乐活动,有人吹口琴,有人唱起了“忧郁的歌”,小虎子自告奋勇地说,“嗨,我喜欢唱一扎歌,唱给你们听罗。”然后唱起了《新货郎》:“打起鼓哇,敲起锣,推着小车(我)来送货......”他唱得眉飞色舞,辅以手脚的动作,十分地忘情投入。但他实在唱得太糟了,节奏紊乱,跑调忘词,形容古怪......我笑得几乎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了......我真是太喜欢他了!

......乐群五队。......大概是条件差,他们的生活没有秩序,厨房卧室都是一团糟。这是个很差的生产队,收入低而且还不能兑现。他们5人平均工分都有三千五,但仅兑现了8元。要不是杀了一头猪,过年都无法维持。弟兄们似乎看透了这一点,所以也不表示气愤或惊奇,而能依旧安心卖力地干活......

......乐群三队。只剩下两个知青,夏海兰和彭眼镜......夏的性格柔和,总是微笑着附和别人的话,好象自己没有主见似的,其实不然。我们是花桥“战友”,他介绍我们认识彭眼镜。没想到的是,彭酷爱吹笛子!“早就久闻大名了,”他把我拉到他的房间,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只竹笛。这是一只缠着线的D调笛子。我们交流了一下,显然,他的技艺略逊一筹。他问道:“喉音到底是哦什发出来的?”其实对这种吹奏技巧我也不能给他权威的解释,但我还是装模作样地演示给他看了......

......乐群一队。现已成为公社的良种场。我在宣传队结识的Z和他的一家人都在一队。父亲在机械厂,目前料理家务,还有两个弟弟都不能干活,他便成了一家的主要劳力。

这已不是原来意义上的知青了,而是成了名副其实的农民、公社社员。知青们到底还有家在城市,或至少不会举家都耕耘,而他的家却永远在农村了。对他来说,一辈子务农的思想,是应该确立了。

尽管如此,尽管他甚至是老知青,有别于文革后的我们,但他对于命运的理解还是脱不了知青眼界的范畴。知青的特性,他还牢固地保存着,正如他全家还保存着城市人口的生活习惯一样。虽然他或许已经绝望,但仍然期待着突然的变化,向往着招工的来临......令人惊异的是,在他屋里,我看见一本莫泊桑的小说《如死一般强》!我如饥似渴,用最快的速度把它读完了......

......龙凤二队。这是全县最富裕的一个生产队,今年减产3万斤,仍然比任何其他邻队要好。我们走进一栋新建的典型靖县农舍;房屋宽敞,右边还搭了一间偏屋做厨房,四周都是修葺良好的竹木景致,屋内家具齐备,给人一种治家精明的感觉。

六名知青住在这里,我们只看见两个。原先是园艺场的,自然也是老知青,是两兄弟。

这兄弟二人因表现好,园艺场解散时,他们便分到这个最好的生产队。由于出工积极,今年两人进帐了四百多元,过年时还杀了一头大肥猪。

还看见了前来做客的一对青年夫妇,不用说也是老知青,还抱着一个婴儿。

我想起了“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他们是不是满足了?是不是安心于这样一辈子生活下去?这是很难讲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目前这样的生活水平,为他们一辈子务农做好了物质准备。......

......大桥四队。......我们爬进了主人的房间,在一栋水碾子房的楼上。屋内陈设很简单,但很整齐。一把小提琴挂在木板墙上,旁边是乐谱架,上方垂着一盏自制吊灯。桌子上几乎没有什么;下面的格子里堆着几本练习曲,床上没有被子。

S拿起桌上的一张叠好的纸,原来是主人给家里的一封信。S念了起来,有一句话吸引了我:“我报考省团,一直没有结果,可恨的是招工又没来。......我的年龄还不大,只要刻苦地练琴,我一定会拉出超过专业的水平来......”

我脑子里显现出一个刻苦拉琴,眼睛热切地希望着什么出现的青年形象。现在学习小提琴的人多于牛毛,他要想出类拔萃,跻身于专业队伍,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主人出现了。他对我们的破窗而入表示了宽容的微笑。他说,他得知P哥到甘棠后,立即抱琴前往五队相会,可惜没见到,我们已到八队去了。

P哥要求他拉琴,他稍微谦虚了一下,便拉开了架势。急骤、清晰的琴音从f孔里钻了出来。的确,他是下过一番工夫的,他的技艺比P哥熟练得多。他拉完一曲又一曲,博得了P哥的首肯和S的叫绝,——可是,渐渐地,他的眼睛灵活而得意地四周转动,谦虚的话语变成了教诲似的指导,而P哥则随声附和。这幕戏我有点看不下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刻薄地挖苦这位未来的提琴家。P哥笑了,说我“少年气盛”。平心而论,他当然有可能成功。但......

后来,我们结束了在甘棠的漫游,折回县城的时候,在路上又碰见了他。他可怜相地站在田塍上。大概,他正感到孤独包围着他......

2月20日,雨,滴答滴答讨厌的雨

......出外漫游收获很大,有最充足的时间与人交谈,甚至一道体验生活......明天,就要结束为期N天的漫游了,到的地方还很少,应去的地方都去不成了——一个老实农民对季节、对农活的敬畏之心使我对游怠的生活一天天感到不安,想马上回去干活了......

后记:几十年前写的东西,又是兴之所至,无暇细想,字里行间,过于直率偏激。现在来看,不免幼稚可笑。

20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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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大队部的回忆,当年“游乡”的情景依稀若现。那年(72年)从花桥回来,我以和大队部同样的理由,用大致相同的路线,也到甘棠去了一趟。到乐群八队,是去看苏菜。到龙凤是去看王小林。我记得大概是在苏菜队上,他们手忙脚乱地找出一钵自制的甜酒来招待我,但眼尖的我发现:那甜酒是包在被子里,被子、床单都湿了,一圈一圈地像个地图......。也许就是那时候,和黄友见过面。
靖县是我家,我们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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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友我不认识,2009年我赠我的个人文集给甘棠知青时,有一本写上了“黄友”的名字,(托达因交给他)现在读完所有人祭黄友的帖子,篇篇感动,好人走得太早,苍天不公平,愿黄友天堂的路走好!我们永远怀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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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息吧!黄友!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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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人黄友,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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