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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友,我为有你这样的学生骄傲

                                     黄友,我为有你这样的学生骄傲

     

         4月3日晚上,林和来看我,问我知不知道黄友的事,我说“什么事?不知道”。当我从林和口中得知这一噩耗,我简直惊呆了,忍不住连声埋怨“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林和解释说:“大家怕你难过,魏老师去年刚去世,殡仪馆那地方你最好别去。”是的,我当然难过,怎么能不难过呢?虽然不能说白发人送黑发人,但老师送学生,年长者送年幼者,总是格外伤感的……第二天,林和又给我发来了邮件,附有87班参加黄友追悼会的10位同学的照片,还有链接的“靖县知青”网址。我进入该网,浏览了多篇悼念黄友的文章,深受感动,觉得自己也应该上去发个帖,表达一下对黄友的悼念。可是,我不是知青,怎么也注不了册,登不了陆,没办法,只好作罢。后来我求助于网友行者无疆,多亏他代替我注册,今天我才能进入这块园地,表达一下自己的哀思。

     

    1963年9月,黄友和他的49个同学一起,跨进长沙市一中的大门,编入初87班,当年二十出头的我成为他们的班主任,我们的缘分就此开始。初中三年,我和同学们朝夕相处,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我们在一起上课、自习,在一起打球、游戏,在一起下乡劳动,有一段时候甚至在一起排队进食堂吃饭。印象中,黄友是一个“小黑皮”,长得不算壮实,黑黝黝的,精瘦精瘦,学习成绩一般,酷爱足球,当过班上的体育委员,下乡劳动时表现特别棒,很能吃苦耐劳。是初二的时候吧,班上成立了足球队,队长自然是黄友。为了有更多的时间打球,黄友想要拥有一个班级球队的球,由球队队员大家凑钱购买,他征求我的意见,我表示支持,并出了一部分钱赞助他们,黄友高兴得不得了。平静的校园生活被文革的巨浪冲击、裹挟,亲如手足的师生、同窗分离了,分裂了,对立了,而黄友始终是一个各派都能接受、相处的对象,从进校的少年时代开始,一直到几十年后的花甲之年,他的人缘始终是那么好。黄友在靖县当知青和后来招工到资江氮肥厂的情况,他在那里的表现,他留在“插友”们、工友们心目中的印象,我是从网友们的帖子中略知一二的,虽然从他离开学校后,我只见过他不多的几面,但当我读着这些情真意切的文章时,我完全觉得这就是那个黄友,就是我半个世纪前的学生黄友,就是我熟悉的那个黄友。黄友的朴质勤劳、真诚无私是一种本色,一种从少年时代就形成的本色,在岁月的锤炼下,在生活的磨难下,变得更纯粹、更美丽、更感人,也更难能可贵。

   

   2005年5月,87班的同学有一个好不容易才实现的聚会,跨越四十年的时空,走过坎坎坷坷的人生旅途,走过曲曲折折的心路历程,大家终于又相聚了!这真是一种缘分,一种今生解不开的缘分,一种从四十年前你们第一次跨进长沙市一中的校门起就已结下的缘分!我在会上对大家说:“四十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分别时,你们还是懵懂少年,我也正当青春;重逢时,你们已年过半百,而我也已到了花甲之年。我们剩下的时日已经不起挥霍,我们相聚的机会已经不起迟疑和延宕。四十年间,社会已发生了巨大的变迁,如今可以说是“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不,应该说是,“明媚春光今又是,换了人间”!让我们在今天的相聚中,抹去岁月的伤痕,穿越时空的隧道,重返校园,重返初87班!在这里,没有职位高低,没有贫富差别,大家都是同窗,一如四十年前!”到会的有三十多个同学,黄友那时还在资江氮肥厂,没能参加,但他很关心这次聚会。

   

   前年冬天的一个早晨,我在一中校园里散步,走到排球场那里时,远远的一个推单车的人叫了一声“肖老师”,我眼神不济,没看清是谁,走到跟前才知道是黄友。他告诉我现在回长沙住了,为了生活还在一个什么地方打工,周末有时来一中打打乒乓球。那时魏老师正病重,我没时间与他多谈,也不好邀他去我家。没想到,这匆匆一面就是我们最后的相见……

   

   黄友,真的很遗憾,没能及时得知你生病的消息,没能在你重病时来到你的病床前,没能到你的灵前致意,送你最后一程,但老师会想你,为你的亡灵祝福,老师更为有你这样的学生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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