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2# 易山
我到山脚的时候,习惯地抬头往天空望去,我没有看到每回都可以看到的蔚蓝的天空。每回都是,站在葡萄架下听着鸟语,抬头向天空寻觅飞翔的鸟时,总是沐浴在碧蓝的天空下的朗朗的阳光下。这一方天空是山谷独有的,每步出山谷,天空就恢复了司空见惯灰蒙蒙的常态,仿佛仙境在一瞬间像海市盛楼一样的褪去。而现在,我只能对着就在我的阳台上也能见到的灰蒙天空出神了。
岔路口就在我的眼前我却不相信,临时工棚的门朝着我,凌乱的铺盖床褥赫然我的眼前,横七竖八的鞋子,饮料瓶,烟盒狼藉在地,这工棚横在了每回我首选的往右边的道路,已然不能往那住着几户人家的山脚去了,更不用说去检查那几株香椿树上还可不可以采撷春天的尾音了。
这是什么大型器械我还真不知道,但从上方喷出的水柱猜度应该是钻孔抽水的施工。这个庞然大物呆的地方原来是一户人家,男人在某一级政府机关吃俸禄,女人在家守着,做点地里土里的活,三年前她准许我在她的菜地里摘过紫苏。她男人我只见过一次,他提个塑料桶在岔路口摘金银花,我当时想,他应该做更应该男人做的事而让他的女人在摘花,那么我也可以趁机摘点带回去泡茶。
我只能走左边的道了。上午还在倾下的暴雨聚成了这样奔泻的飞瀑,这是我今天看到的第一处让我忆起山谷之美的地方。而她旁侧的栀子花让我想起了所有在这儿见过的花和草以及小生灵。
这泉从山上砸下来,没有让他顺流而下的沟道了,以前的沟道早就被开发的淤泥阻塞了,山水漫在路上形成成片的水流,一下子就湿了我的靴子面。我踮着脚选路快行,终于,这熟悉的房舍在我前头了,我快步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