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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型小说系列: 知青轶事ffice ffice" />
四、挖牛
“挖牛”？没搞错吧？？牛怎么挖呀？？？且慢，朋友，且听我慢慢道来。
故事大概是发生在某年“双抢”前夕。
一日刚从秧田劳作后回到知青住屋吃早饭的知青们（知青小组三男两女插队落户就安置在从外乡路经队里的路边上。当地习俗一日两餐，天蒙蒙亮出工要到上午9点来钟才能回来吃早饭。）突然看到生产队长和几个农民兄弟抬着一头一动也不动的小牛犊打路边路过，年仅14岁小学刚毕业就随哥哥下乡的小雨起了好奇心，他端着饭碗走过去询问，才知道原来是队里的一头母牛生了一头小牛犊，不幸的是牛犊一生下来就死了，可当地有个风俗，死了的牛犊是不能吃的，尤其是这六月伏天更是不能吃，于是队长就带着大伙抬着死牛犊到对面的山上去掩埋掉。机敏的小雨一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不吭不哈地回到屋场将此事告诉了大伙，与另两位知青哥哥扬子、黑子嘀嘀咕咕了老半天，吃罢饭又和大伙一起出工去了。
当日劳作下来，待天色渐渐暗淡一轮明月挂在天空，借着月色三个男知青手拿锄头铁锹悄悄出门往对面山上走去。银白色的月光透过树叶斑斑驳驳洒落在山岗上，寂静的山峦微风摇晃得树叶“沙沙”作响，远处不知那棵树上不断传来“喔喔”的猫头鹰鸣叫声。对于这片山林他们是熟悉的，砍柴、采油茶果，哈茅草他们没少来过。然而毕竟年龄还小，惨淡的月光下从来还没有黑夜上过山的小雨有些胆怯地往后缩了缩，杨子和黑子一人牵着小雨的一只手，杨子一个劲地鼓励小雨说：“别怕，这山不高没野物，白天队长他们上山不久就下山了，我估计那牛崽子就埋在离这不远的地方了。”正说罢，眼尖的黑子突然指着不远处一棵丛叶松下背阳处说：“你们看那里有个土包。”三人急步走上前去仔细一瞧，果然是一个用新土堆起的小土包，凭常识他们认定就是埋牛犊的地方，三人便挖呀铲呀刨呀，不一会果见那牛犊四肢被一根“要子”（一种用稻草合股扭成不用搓的草绳）死死地捆住侧躺在坑里，因埋在背阳处且时间才大半天，牛犊并无异味。黑子顺手从旁边挖下一根直径约15公分的油丛树，让杨子将树插进草“要子”两人抬将起来，叫小雨收拾起工具打道回府。
下得山来，三人先将牛犊抬到山脚下的水塘里，将牛崽外表洗了个干干净净，再用“要子”捆好抬回家去。一进得灶屋，梅子、春子两位女知青正烧着一大铁锅水瞌困着坐在屋内，听得响动一瞅得这大约百八十斤好似一头肥猪的家伙，五人面面相嘘一阵窃笑，黑子舀了几瓢凉水兑入锅中，试试水温后三男儿竟将牛崽割去牛头直接抬入老天锅中一阵忙乎。别看是牛，可这犊子刚生下不久，连牛皮都是嫩嫩的，经过这么热胀冷缩地折腾，他们竞像剥狗皮一样将牛皮剥了下来，开膛破腹将那牛头和肚里的稀里哗啦一并装入一只破口袋，由杨子、黑子两人又返回山岗，将口袋埋回了那坑里。几人折腾到下半夜，把个牛犊整得利利索索干干净净，切成条块状放上盐巴、干辣椒、野山椒、生姜，兑上缸里的山泉水，置于刷洗干净的老天锅内。因怕响动太大惊醒队里人（知青小组住屋虽单门独户，但山村太寂静，离知青组约百十来米就有农户），梅子、春子将那油丛树稍稍折断些许枝条，将整棵树头塞入灶膛内，灶口外放上一把椅子搁着树根，烧一截又塞进一截。别看这油松是新鲜的，因为油多烧起来噼里啪啦地火可旺着哩！鸡叫头遍了，那牛肉煮得烂烂的，香香的，满屋弥漫着香喷喷的牛肉味……
当然，他（她）们五人美美地享受了几天，也没见谁有什么不适，生产队里呢也无人知晓此事。几十年后几人邀伴回到第二故乡，跟农民兄弟说起此事，农民兄弟哈哈大笑道：“你们知青就是胆大呀！”
（待续） | 
发表于 2012-6-25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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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30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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