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态的自然提炼
——评唐青的散文
大姐姐唐青一上湖知网，就接连发出了几篇颇有分量的文章，引起了知青网友的关注甚至热捧，这或许不是一种偶然而是一种必然。因为，她是带着自己对曾经的生存状态作出了自然的提炼，其真实感自然态一下就触动了曾经在边远山乡或广袤湖区抛掷了青春岁月的知青朋友的心弦，共鸣之响，确实拨动了我们那已经久远的回忆之海，以致掀起不小的波浪。
唐青描述的是种种知青生活的原生状态，每篇文章几乎不事修饰，而自然呵成，但是我们却从中可以看到作者自然的艺术性提炼。那些纪实的文字，几乎都带着泪花带着泥土的气息呈现在读者面前，使读者不得不有所感动并为之共鸣。
纵观唐青已经发出的文字，可以归纳为两类：一类是自己个人的知青经历，如《过年》、《回家过年去》、《月夜学犁田》、《拾狗粪》、《深蓝色涤卡布》、《我的求学之路》；另一类是身边的人和事，如《万婆》、《我的婆母》和《空谷回声》等。我以为这两类文字已经形成了作者自然而然的创作风格，是对一种原生状态的自然提炼，在不经意间造就了她为文的本领，令人印象深刻。我以为这些文字至少具有如下的特点：
第一，自然的生活提炼，构成了丰富的人性内涵。这在其第一类作品中尤其体现出来。作者两次写到过年，第一次是下乡之初的悲凉。一个15岁的女孩子，因为家庭的原罪和父母的受辱而赶下边远山乡，尽管离城里的家人不远，但却因没有几毛钱路费而不能在大年三十与亲人团聚，只好一人独守孤凄的知青屋子，在饥寒交迫中孤苦哭泣。然而，唐青在为文时似乎特别注意强烈的对比，一边是个人的孤苦，另一边是邻居大娘一家的热情，使得这个孤凄的春节灌入了人性的光辉，使读者感到了农民的淳朴和情义；当写到第二个大年时，作者却倾注了满腔的热切，表述了自己终于挣到了路费和过年的物资，兴冲冲地回家过年的喜悦与艰难。作者娓娓道来，全然没有半点做作。似乎是信手拈来，却令人回味无穷。其另一类作品所写的几个人物，也是如此，那个孤苦的万婆，逆来而顺受，真实地守着那份尴尬的爱情，敢于以自己的独有方式来回敬别人的揶揄打击，终于使我们看到了人性最光辉的态相。我以为，《万婆》最能体现人性之美，尽管她不过是一个山乡里的愚昧甚至有些外貌丑陋的女人，但在她身上闪耀的是人的最具光辉的色彩，我以为对万婆的原生态的描写，堪称艺术的佳作，是真正的艺术作品。
第二，自然的环境陪衬，显示了作者驾驭文字的娴熟。无论是《过年》、《回家过年去》，还是《月夜学犁田》或《拾狗粪》，作者实际是在不经意间运用了环境描写的手段来表现事件和衬托人物。也许作者并没有要刻意运用这种手段，但却恰到好处地使用了这种写作的方法，而且十分成功。在《过年》中，对知青屋在大年三十的风雪交加中的描写，令人不寒而栗。在这样的环境中，衬托出一个孤苦伶仃女孩的凄清，也就更为动人心魄了；而在《回家过年去》那一篇中，作者着力写一个人上山下山赶路所遇到的艰苦甚至是恐怖的环境，也就更突出地表现出了一个女孩子的坚毅顽强的精神和那种急于与亲人团聚的状态。这就是生活本身，这也就是那个时代的生存原态。同样，在《月夜学犁田》中对那样的月夜描写中，也就十分精当地表现出作者顽强坚毅的状态与精神，我以为，这不是刻意之作，而是自然地对生活的提炼；
第三，自然的生活细节提炼，增加了文章的真实性与艺术性。大概因为唐青是如实记录着生活的原生状态吧，因而作为文学作品最为重要的也是最为难以写出的细节，作者几乎是在不经意间手到擒来。看《万婆》里这样细节，简直在很多小说里都难以做到的：
有一次我中午收工回来见大门紧闭，便从山后的小路绕到住房，当我轻轻推开后门时，从门缝里看见阳老倌坐在厅屋里，万婆正在拿着一把生锈的大剪刀为他剪指甲，眯着的眼睛里透出闪闪亮光，脸上兴奋得泛起两片红晕，她那温柔体贴轻言细语情意绵绵的模样与平日里的万婆简直是天壤之别判若两人。他俩有说有笑宛若一对年轻的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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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8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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