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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鹰”又来了!

        
  
       

今年,“鹰”又来了!  

 2012-6-28  1838
夏天的黄昏清丽而又明净,夕阳尽情抛洒着余晖。今年没有割草,荒原上的芦苇草棵长得比人还高,看到它们可劲疯长成那样,好像听到了它们庆幸的笑声。
 
“鹰”来到老地方。一排电杆,一道电缆,我通过多次观察,已估计那下面有它们的窝巢了。它们数量更多,电缆上蹲着四五十只,将电缆都压弯了。草棵里的无法计数。个子更大,起起落落,盘旋飞翔,偶尔发出简短的叫声。
 
我注视着宿在电缆上的它们,心里充满疑问:它们到底是不是鹰啊?如果是,为什么没有弯钩的嘴喙?再说了,鹰有群体吗?我看着它们收敛得没有丁点多余的身子,突然觉得它们的体形神态很像是白鹭,只是颜色不同,再者白鹭的嘴和脚都长多了。
 
我上百度输入“灰鹭”二字。好兴奋啊,有图片还有视频!我早该这样了。啊!什么“鹰”啊,
它们就是灰鹭,是和白鹭一个家族的候鸟。它的别名还叫苍鹭,篮鹭,鹤,篮灰鹤等等。
 
这就对了!你看,成群的,高飞着,流线型象织布梭子一样的躯体,飘动着健硕的翅膀,拥有灵动与节律,又孔武有力,镇定安详,御着晚风在高空翱翔,飞过头顶时,并不感觉它们速度很快,但目光锁定追测,看它们很快变小,很快就在视野里消失了。简直就像虹桥过来的飞机。它们不像很多其他鸟儿似的急急切切叽叽喳喳。那些是浅水里的鱼虾。而它却似深海的蛟龙一样自信。它们的躯体紧致,翅膀又宽又长,起飞时不慌不忙,降落时如王者归来。驾驭生活。游刃有余。没有什么鸟儿比得上它们的从容。
尖尖的嘴喙,拖曳在短黑的尾羽之后的脚,这就都符合,都对上号了。
 
啊,我是个多么自以为是的家伙。还将《篮泰观鹰》等发在知网和新浪博客,
草上飞博友顶帖说,我很喜欢鹰,看见鹰就高兴。看,上我当了,原来我搞错了。 
 
傍晚的时间过得很快,能看见光阴一寸一寸流逝。早就打开了的路灯开始有了光明,
荒原开始阴沉。我还是朝篮泰走去。空中掠过灰鹭的身影。有的从电线杆上起飞,向东边飞去。有的从西边飞来。多数独来独往,有的比翼双飞,也有三五成群。它们从草棵里闪出,贴着苇梢盘旋。咕哇!咕哇!咕哇!简短的叫声透着凄婉。是的,一天又完了。我深情注视着它们。我利用还有一点自然光的时间,算是来陪陪它们。
 
我愧疚地注视着宿在电缆上的灰鹭。它们的背有点驼,默默无言。尽管飞翔是它们的追求,但它们对大地的依恋不少一寸一分。它们不屑争辩这些高低。世界上物种何其多也,选择飞翔的也不在少数。在人类为了长到一米六或一米七感到骄傲或绞尽脑计时,在燕雀呢喃昆虫龃龉声中,它们主宰篮天。鹤舞蓝天。闲云野鹤。人类创造的词语,吐露着人心向背,揭示出生命真谛。鹤拥有的视野和地位自不待言,而它们并不因此感觉万人之上。这才是它与众不同的心地。
 
每天踏着暮色去看灰鹭,我乐此不疲。在篮泰马路上,有一条它们自西向东的空中通道。入夜,鹭从我头顶上飞过去了。我总是看它们往东边飞。是不是我不在时,它们还要飞回来?如果不是,那么,我看到的是不是每天都是不同的鸟群?只是在我眼里,无法区分。我区分不清的,还有它们的雌雄和年龄,我只能看出它们的个子有大有小,小鸟总归会长大,那大鸟必定也是雏鸟长成。作为候鸟,迁徙是你们的使命和信仰,飞呀,飞呀,不停地飞。你们要飞到什么地方去呢?飞到哪里是你们的家园?使命无可选择,信仰有其必然,必然来自本能,本能就是基因吧?下弦月还没有出来。荒原一团漆黑。这就是苍天吗?我适应着黑暗,睁大眼睛搜寻。啊,电缆上下那不是还有吗。有让夜色更神秘的苍鹭,踩踏着芦苇摇晃着草棵,让荒原营造十面埋伏的意境。荒原有容乃大。在这个夏天认知了一种鸟儿,不失为我荒芜的心田一抹新绿。灰鹭。它还有个更好听的名字,叫鹤。
 
留得住鹤的地方,是福地。鹤大驾光临,是人类的幸运。鹤也许无心,是我有意。

知道了真相,不再萦绕狐疑。放下了的心情,空空如也。

 

2012-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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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东乡妮娜

 

       很久没有来打理专栏了。2011曾发过《篮泰观鹰》,经过多次观察,知道那不是鹰,而是灰鹭。特发此文更正。奇怪,不知为什么编辑不好文字?都是亲手写在笔记本上搬过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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