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伏天的骄阳,冒着炙热的酷暑,一对年过六旬的夫妇分别从美国和马来西亚飞来北京,他们就是洋插队的江永老知青文正球、左一心夫妇。
平时,球哥在马来西亚行医问诊;一心姐在华盛顿从事记者和教师工作,夫妻两地分居也很难一聚,他们就好似新世纪的牛郎织女。 这次两口子带着他们的“幺儿”——文琴,应中国民族器乐协会邀请来北京参加中国(国际)民族器乐艺术节。
球哥的飞机早上六时许就到了首都机场,而一心姐的航班要下午两点多才到,他就在机场等了整整八个小时,最后捧着一朵红玫瑰在出口处迎接夫人。
我是第二天到宾馆去看他们的,当我看到那一朵已不太新色的玫瑰被一心姐象宝贝似的捧着,想到他们夫妻多年牛郎织女般的生活,我的心不禁为之一颤,鼻子有些发酸。
六十年代文革时期,我们一群年少知青相聚在长沙“红一线”文艺宣传队,那时候,一心姐是报幕员,身材修长嗓音甜美,整天乐乐呵呵的,她是男生们的靶心;球哥是乐队一名二胡手,身材单瘦皮肤白皙,言语不多整天埋头拉琴,说实话不太引人注目耶,谁曾想到他们竟会走到一起去的,还双双飘洋过海当起了洋插队,真不可思议!
然而,他们把一切都进行得很好,球哥继承祖业在马来西亚行医已有了相当的知名度,业余时间还有自己的乐队到世界各处演出;一心姐在华盛顿一家报纸任华文记者还兼 一特殊教育学校校长,另外还要照顾九十多岁的老母亲和可爱的小孙孙,反正我是对她佩服有加,不晓得她是怎样把这么多的工作梳理得清清楚楚井井有条的。
我们都是为艺术而活的一群生不逢时的人,年少时为奔命天各一方,到老年为艺术重逢在北京,天下有奇缘,我们珍惜这样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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