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第一次看洞庭湖,已有三十年了,这回才找到了孟老夫子给我的关于洞庭湖“涵虚混太清”的感觉。
我一直因为我没有下放在洞庭湖畔而遗憾,这回出行之前,我向斗哥征询:在哪儿能看到最好看的洞庭湖?斗哥说若是看水还是在南洞庭,但我很不以为然。细究起来,我的执拗在于三十年前我的一次近看洞庭湖的体验。
那时我刚参加工作,跟随十几位工程师到洞庭氮肥厂测绘大型的多油开关屏。工作的闲暇跟随大家到城陵矶看水,与那些满脑子电器专业数据、满口电气专业术语的工程技术人员不同的的是,我更在意眼前烟波浩渺的万顷波涛。那一回的看水是很不尽兴的,而且我当时还在心里搁着一件很郁闷的心事,于是现在回想起来竟然是一次怏怏的旅行。但还是留下了很强烈的再去一次城陵矶的夙愿。
斗哥这样泼我的冷水:那儿只有长江和码头可看。但我还是毫不犹豫的去了。我没有径直赶到城陵矶,因为我没有很给力的代步。我先去了东洞庭湖最东的堤上,眼前的烟波浩渺让我第一次觉得这才称得上歌中所唱的“八百里洞庭”。我在堤上一直等到天黑,遗憾的是没有等到“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的夜景。我抢在夜幕降临前拍下的片片只能在现在带给我一点慰藉,而当时频频按下快门时我是叹息连连的。
为拍这张夕照,我几乎夸父一样的狂奔,但还是没有赶上粼粼波光消逝的速度。
还好,湖上的渔人并没有抢火一样的 收网,而是慢悠悠的似乎在等我,我于是也就能用手动档记下他们的斩获,我还留下几个视频,哪里有我和他们闲聊的声音,还有那些刁子鱼白白的身子在我眼前不停的翻动。
没有月亮的湖上只有灯光可以晃我的眼睛,这些桥灯给我的联想是小时候看过的图书《小鲤鱼跳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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