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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救人反被救

我小时候虽说比较诚实,但偶尔也有顽皮淘气不听话的怪异举动,常令父母担忧生气。我所惹出的祸也没少挨父母的打骂和责怪。例如经常瞒着家里结伴偷偷去池塘洗冷水澡,只要父母知道了,常常是拳脚相向棍棒相加。严厉地教训我一顿,直到我完全认错,并写下保证书后方能了事。可这也没能完全阻止我童年的天真好动和调皮捣蛋的天性。往往是屡罚屡犯,我行我素不服管束。更不知天高地厚的时不时生出一些祸端来。使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偷偷跟一群小伙伴去一口大深水池塘洗冷水澡时为救陷入塘底的同伴而险些一起被淹死的经历。今天回忆起来还心有余悸后怕异常。fficeffice" />

这事发生在距今半个世纪以前的一九六三年仲夏,时值酷暑,天气异常炎热,正是放暑假的初期,我们这些不谙世事的小学毕业生,一个个在家里无所事事地闲的无聊,等候升初中,时常结伴瞒着父母偷偷地跑到镇郊的池塘或衡山一中〔现岳云中学〕游泳池去游泳。记得有一天中午,我刚吃过午饭,便被几个要好的同学喊去玩。我当时正一个人在家里自学拉二胡。正全神贯注津津有味地自我陶醉之时,忽听得门外有人喊∶“容颐,你出来一下,我们捉迷藏去。”我一听,就迅速放下二胡,风风火火蹦蹦跳跳地出了门,见是常与我一起玩耍的同住一条街的几个小同学,就头也不回地跟着他们向东街外走去。我跟在他们后面,见无家长看见我们一行人。就问他们∶“我们咯是要到哪里去?”肖金炎马上抢先回答∶“到雷公大塘洗冷水澡去。”我便不再问了,与他们说说笑笑地一起走了。

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位于东街赵家坝后面的雷公大塘〔现已不复存在,全是城区祝圣北路中下段〕,刚到塘边,只见有许多小朋友在池塘中开心地戏水玩耍,有的在游泳。我看见了有同班的谭承斌、杨岳衡、彭正岳等几个同学,他们正玩得起劲,他们一见我们的到来,纷纷大喊∶“金娃娃〔肖金炎的外号〕、容颐、快下来啊。”我一听,急忙把汗背心脱下来,往塘边一丢,“扑通”一声便跳下了塘,一同来的几个小伙伴也纷纷仿效,先后跳下了塘。不一会儿,我们追呀、打闹呀、互相泼水呀,我推你呀,你推我呀,玩得很开心。全然不知潜在的危险渐渐来临。不到一刻钟,忽听得池塘中央有人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我循声望去,只见池塘正中有一个时隐时现的小平头,一双小手胡乱地拍打,一边乱游一边大喊救命。便奋不顾身地朝那人游去。正在这时,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莫信他,他又是扯乱弹〔说谎〕。”有人随即说∶“我看咯回不像扯乱弹,可能是遇险了。”我听了那俩人的对话,全然不予理睬,只是一个劲地奋勇向池塘中央游去。没几分钟,我就游到了那人的身边,一看,是同班同学杨岳衡,就大声对他喊道∶“岳伢子,你莫乱动,快抓住我。”这时,杨岳衡像见到了救星一般,不顾一切地双手一把抱住了我的脖子,我悴不及防,呛了一口水,完全慌了神。一下子就和他一起沉入了塘底。此时,求生的本能使我俩拼命地向外向上浮,谁知越向外游就越往下沉。因那口池塘原来是呈锅底形,四周浅、中间深,且塘底是光滑的很,加上我身上还压着一个与我一样大但体重却比我要重得多已的已完全失去理智的人。我实在不堪重负,气也出不赢,再也支撑不住了,又呛了几口水,岳伢子却死死地抓住我不放。眼看我体力渐渐不支,这时候,几个同伴都游到了我们身边,大家随即把我俩分开,齐心协力地好不容易才把我们慢慢地推向了塘边浅水处,我和小杨终于双双获救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后,我们马马虎虎地洗了一下澡,并一起商议∶决不能把这事情张扬出去,以免各自的家长来打骂责罚。我们也都严格遵守这一誓言,一直秘而不宣。

这事虽已过去五十年了,有些当事人也可能淡忘了,可我却总是难以忘怀。

欧亚大陆连五洲,
阳间琐事也心揪。
容光焕发写春秋,
颐养天年乐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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